男鬼的嗓音让人心中凉了一把,再搭上他缓慢的语速,还真的很森森的。
木造屋为了避免木遭白蚁蛀虫侵袭而损坏,上桐油漆上一层保护是正常的,温可不懂他们为何要大惊小怪。
「往前走吧。」黑乌鸦一把搂住温可的肩,宽大的袖袍盖住了他半边的。温可微微一动,他就将人搂得更,温可不明所以的抬瞅了黑乌鸦,却见他神中带着些微防备,心一顿,终于安份来。
小男鬼换了一个地方趴,直直的掛在黑乌鸦的另一隻手上,大眨眨的盯着前方,表也不怎么样。
温可很莫名其妙,嘛看到桐油就如临大敌?然而他们三个却什么也不说,只顾着往更里走。
这宅年代有好些了,可能是鲁家前几代就传来的传家宝,里面还能看见一些黑白的老照片和几张油画像。可见鲁家的确是有喝过洋鬼的墨,鲁可可主人说的是实话。
一楼的大厅很平常,没什么怪异的地方。不过建商似乎想把这里当成一个活招牌,傢俱都还保留着原始的样,就好像主人还在世时所摆的那样……等等!怎么好像有个地方不太对劲?
温可揪过掛着黑乌鸦手上不吭不响的小男鬼,「你不是说被弹去了?怎么现在我们随随便便就来了?」
小男鬼用小小的了黑乌鸦,「有他在,区区一个小法术难得倒我们吗?」
「可是刚刚他没有结印。」
「他不用那些琐碎的东西,结印那是法力低的人才会的事。」
「噢。」温可不知要不要拆穿黑乌鸦时常在结印的事实,不过小男鬼似乎聪明绝,已经猜到温可表的意思了。
它嘿嘿一笑:「你所看的到都是他的习惯。」
所以他为什么会养成这习惯?小男鬼神秘兮兮的不再说了。
一楼到二楼间有一个旋转楼梯,自然也是木造的。他们一行四个只有一支手电筒,毕安不放心让温可走在前面,早将手电筒抢了过去,等到上了楼梯一半时,温可忽然喊了一声:「等一!」
温可正盯着楼梯旁的墙面看,毕安循着他的视线看去,手电筒的光照浅褐的墙上有一条笔直的黑线。同时,黑乌鸦将温可推到后,自己则瞇起瞧了瞧那条线,喃喃自语似的说:「幸好没带红……」
「那是什么?」温可问。
「是墨线。那是用墨斗弹来的线。」毕安说。
「这条线能嘛用?」
「一般都是用来丈量墙直不直,是以前的工匠用的工。」
「不过那是其中一说,另一说是有关于鲁班经……」小男鬼接着说。
鲁班经?那又是什么鬼东西?温可皱眉。
「相传鲁班是个风大师,他虽然是个木匠,却着于心计,由他设计的房来看都有相当的风之术。鲁班经正是他留的东西,后人据他的说法去造房,从开工架梁、房屋形制来看,真的可以有趋吉避凶的作用。」毕安又说。
「墨线跟鲁班经有关?」
「墨线是丈量房时留的,通常是全黑的,房盖好后,木匠就会消除它。很少在房经过这么多年后还留存着的,一来不观,二来若是相信风之术的人,他们通常不愿意让别人知这屋的秘密。」
温可,但这条线的确是还在,而且鲜艷的像是才刚画上去不久……他意识的瞄了黑乌鸦,不大明白这俊的男妖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小男鬼很大胆,凑得那条墨线很近,还用力的闻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