伉儷很无聊的,凝视着这个颠倒的世界。
随即的,他将背曲起来,费力的弯着腰,两隻手抓住自己的小腿,他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整整三十秒,才又再度放松身体,顺应地心引力。
每次隔不了多久,他就得再来一次,其实这样很痠,可是没办法。
此时伉儷的脸孔很红润,神情却又透露出极度的疲惫,连带的平时那嘻皮笑脸的样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,而在这时候不管是谁,恐怕都很难发现他的脸色其实是很不好的。
看着眼前的一片洁白,伉儷将视线往头顶上瞄,看着对他来讲,是颠倒的木檀色柜子。
人如果一直都只能看见一种顏色,那其实对精神上也会造成折磨,单调、没有变化,就心理来讲,容易造成焦躁和不安全感。
只是显然那些人并不知道这点,所以他只要转动眼珠就可以轻易的避免掉这种情况。以前遇到时他则是直接看自己的肤色。
伉儷的视线看向了其他颠倒的物品。
虽然对那些颠倒的物品来讲,他才是颠倒的。
「看利?」
拉开门后的脸孔显得有些讶异和不明所以,伉儷转头看着蓝水耀也是一愣。
「你怎么把自己吊起来?」
「……我如果有办法把自己倒吊起来,那我也真的很厉害。」
无言以对,他半晌才回了一句,好气又好笑,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让哪种情绪先来。
对方看了看在一旁脸孔皮倦当门神站的a6和c12,再看看床中闭着眼紧抿着唇,脸色苍白的骇人,隐约还可以看见血管的冰淇淋,脸上先是出现明白了的神情,紧接着又皱起眉头。
「他怎么回事?」
「姓静的说是大量失血后的死人模样。」
不知道什么时后醒来的冰嵴凌发出一声微弱的冷哼,仍闭着眼休息。若不是他哼出声,伉儷还真不知道对方究竟死了没……是醒了没。
「我估计你是因为这句话而被吊起来的。」
你错了,是另一句,虽然也有可能全部加起来导致的。伉儷想了一下昨天的情况,还是觉得很冤,他不过是看到对方的状况后稍为在言语上欺负一下〈你自己说不过我也怪我〉,趁对方行动不便大胆了点又毛手毛脚了些〈他对冰嵴凌没兴趣,但对异能者很有兴趣。同样都是人类,为什么会一出生就拥有呢?再说,难得有可以随意摆佈的异能者供他实验,发挥一下研究精神。不要说活的,死的也很难弄到,异能者都喜欢在临死前就把自己的身体处理掉〉,再追加说了句「所以现在是随便我?」的实话〈难得他说实话欸〉,就被冰淇淋不顾身体正处在什么破烂程度的卯起来揍人,还好对方因为爆血力气使不出来,静君子又衝进来阻止的早,不然今天早上就好看了。
他顶多是挨揍受伤,倒是冰淇淋有可能成为冰冷冷的尸体。
脸上带着怎么这么虚的冷漠神情,蓝水耀从进来看到冰嵴凌的状况开始,完全就是放任自生自灭,一种直接当作空气的态度,别说搭理,半个字都没有。
这让伉儷有一种刚才会问一句只是要确认一下快死了没,好决定尸体要怎么处理。
「那,那边那一个又是怎么回事?」
看着c12瞬间僵起那满身瘀青、无数脚印的身体,水虫皱了眉头。伉儷瞬间乐了。
好玩了,这可不是他做的。
这两个人基本上是被静灵君叫过来的,在表面君子衝进来制止后,就对冰淇淋撂下了狠话。
「你的伤口再裂开一次,就不要叫我了,直接叫葬仪社还可以省去一通电话费。」
当时冰淇淋的表情很轻蔑,先看了表面君子一眼,再看了他一眼,接着表面君子也转过来看他,然后表面君子脸上出现了某种很微妙……或者说是很不礼貌的神情。
于是,这两个被叫来的就正式被立名成了左手跟右手。
在被冰淇淋的大脑下令将他吊起来时,伉儷还在这两隻手的眼中看到了视死如归。
看来他们也知道,不做是立即被大脑整死,做了是日后被他整死,真是一对聪明的乖小孩。
「另一个踹的。」
伉儷笑弯了眼。
此时a6突然冷冷的......或者说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,就收回视线垂下眼帘。没办法,他实在看不出这个人的情绪,面无表情,眼无波澜,然后就是很无辜的样子。
但这个人可一点都不无辜,最起码他昨天看他踹c12时那狠劲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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