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凉一时语塞,她真的想离开吗?
只能说,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想走,待在顾盼身边太痛苦,离她太近,心会跳得太快,她会变得太不像她。
就像现在,她早该下班,早该窝在被窝里打电动的,可她在干嘛?竟然陪在一个醉了酒的人身边,陪她吹冷风,聊心事?
这真的很不像她。
她有一种预感,再这样待下去,自己会变得很可怕,而身为一隻求稳定的社畜,她最害怕的就是变动,她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梁凉想了想,最后看着顾盼乾巴巴地回:
「也不是不想离开。」
话出口的那刻,梁凉看见了顾盼眼中的光迅速退去,她失落地别开目光,叹了口气,像极了隻被拋弃的狗勾,尾巴耳朵垂垂的,连带着原本拉着梁凉的手都松了些,梁凉从眼角望去,见到了顾副理那略低的脑袋,没来由的,很想伸手过去揉揉她的发。
她克制住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衝动,但终究是没管住自己的嘴,后一句话衝口而出:
「不过其实,也不是很想离开。」
然后,梁凉见证了顾盼的眼一点一点亮起来了的过程,像是谁把星光还给了夜空,那过分晶亮的眼眸,居然烫的梁凉脸有些烧,喝醉酒的顾盼热烈又真诚,做什么都是最直接的反应,这样的她,不说骚话,没有手段,却令梁凉更难以招架。
「真的吗?」
顾盼的嗓音响起,语尾上扬,梁凉没理她,兀自抬手招了台计程车,车停下,梁凉打开车门,转身将顾盼推了进去,她探头进去,问顾盼:
「副理,你家地址在哪?」
然而顾盼没回她,只直直地盯着她,把梁凉盯得全身发毛,顾盼那控诉的情绪太过强烈,她居然奇异地和顾盼共情了,这傢伙是在哀怨什么?
「副理?」
梁凉顶着司机的视线,强装出笑容,咬牙又唤了顾盼一声,这回顾盼又盯了她几秒后,终于捨得开口了,只是那话却不太对:
「你要丢下我。」
梁凉差点核爆,但在顾盼和她的无声对峙中,梁社畜败下阵来,她绝对不是看顾盼可怜,她是担心顾副理公报私仇,明天退了她打整天的企划。
见到梁凉进到车里,顾盼才满意地报了家里地址,而后身子一歪就倒到了梁凉身上,梁凉身子一僵,刚想说女女授受不亲,顾盼就在她怀里蹭了蹭,表情看着很放松,梁凉不自觉地调整姿势,让顾盼躺得更舒服些。
但是,不对啊,她和顾盼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她们前阵子不还是避嫌关係吗?
梁凉想拉开两人的距离,可顾盼却被路灯掠过的光影弄得皱了眉,梁凉忙抬起手挡在了顾盼脸上,见她舒展眉目,梁凉也跟着扬了嘴角,然后下一秒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梁凉!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!
不过睡着了的顾盼,看着真的挺乖,梁凉的目光在顾盼脸上梭巡了圈,最后落上了顾盼那略微翘起的唇角,她的视线停了两秒,梁凉很快用力掐了自己一下,老铁树要弯要弯的,很不妙啊。
在梁凉推不推开顾盼的挣扎中,计程车稳稳地驶进了社区,抵达目的地的时候,梁凉唤醒了顾盼,她的本意是让顾盼下车,她再自己搭车回家,然而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错,总而言之,梁凉现在和顾盼一起站在了她家大门前。
没人跟她说,送副理回家,是把自己也送进副理家啊。
梁凉一脸复杂地看着顾盼愉快地掏出钥匙,一手牵上她,打开了家里大门。
顾盼是一个人住,这点梁凉不意外,如果跟家人住的话,要怎么带姊姊妹妹回家共度春宵呢?
梁凉这么一想,顾盼很快就扭过了头,看她的眼神不太开心。
「你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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