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凉在这刻发现,她好像比较喜喝了酒后的顾盼,不假辞,但能一看透,不是那个虚以委蛇的顾副理。
然后梁凉直接无视了自家副理那话,她观鼻鼻观心,照着导航的指示,费了千辛万苦,一路把车开到了海边。
但人生很奇妙,本以为自己一辈不会的事,她最终还是了,那是不是她以为自己会喜一辈的人事,有那么一天,也会突然不喜了?
而梁凉的这个结论,顾盼并没有对之辩解,她只微微一笑,接:
「你以为谁不想一直当阿盼。」
「一个路转弯,要轻轻的,不用那么急,别担心,我和你在一起。」
顾盼明显捕捉到了梁凉心所想,她嘴角抖了抖还要说话,没想梁凉先她一步截断话:
毕竟,人生没有一定,也没有永远,只有满满的变数。
梁凉一听震惊了,脑刷刷刷地跑过一堆话,顾盼的额角了,有些暴躁。
梁凉慨,觉得自己和多愁善的文青有87分像。
「不是飞盘,你真当自己是狗?这是儿童方向盘。」
话落顾盼抬起,留给梁凉一个孤傲的侧顏,不得不说,顾盼的脸得真的很好,顎弧线优,鼻樑很,睛一眨就是整片星空。
话落顾盼双手抓好小方向盘两侧,翘起,就是有那人,拿儿童玩都像在拿成人玩,气满满。
车的时候,顾盼喊停她,从塑胶袋中掏了一个圆形的东西,梁凉有些疑惑,她没说话,脑却卖了她,顾副理淡定地解答了她的问题:
梁凉一贯对自己非常没有自信,她人很丧,这事人尽皆知,对于自认办不到的事,她很有自知之明,总是踏不那一步去尝试。
车安稳地开上速公路,梁社畜可能有飆仔的血,那车速一但开了个,从二十飆到120不在话。
梁凉差一掌拍到喇吧上,不有没有醉,不是阿顾还是阿盼,顾盼的本质就是个!变态无误!
这开疆闢土似的经验对保守的丧气梁凉来说,相当神奇。
梁社畜被顾盼影响了,最近脑里的东西都是些黄废料。
但是谁知啊,这样的顾盼,居然去杂货店买了个幼稚的方向盘,坐在副驾,陪她玩可笑的驾训班角扮演游戏。
如梁凉所想,那大海一片黑,一丁光源都没有,梁凉一打开门,瞬间就听到了海哭的声音,她想自己要是真车,肯定会被海风一掌赏到哭乃。
然后梁凉又被顾盼敲了,她乖巧收脑,目光意识地又在顾盼脸上梭巡了,却见顾副理模样看着有痞,可脸上那不自在却没逃过梁凉的,梁凉顿了顿,摸摸鼻,再没说话,静静地移回视线。
她以为,以顾盼那追求效率的,肯定会把她赶车,再叫代驾帮她把车开回家。
难怪能迷的人家小妹妹争先恐后地想在她床上躺好。
这跟她认识的顾盼很不一样。
她以为的顾盼,上班八面玲瓏,班小野猫,生活多采多姿,但其实没什么人味。
「你有一天也可以试试在我上开车。」
只有先把所有最坏的打算都了,才能避免不如预期的失落。
因着那话,顾盼一顿,她轻哼了声,几秒后很轻很轻地说了句:
「我没奇怪的癖好,看前面,我喝了酒不能开车,那就陪你开吧,把我当驾训班的教练。」
一隻菜八新手驾驶,旁边坐个老太太,不,是拿儿童方向盘的冷脸副理,那场面既温馨又稽,梁凉又张又想笑,但在那一句句的左转,右转,踩煞车中,张逐渐消逝,她居然奇异地放松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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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第二,方向盘富有教育意义,并不幼稚。」
「第一,我不渣。」
顾盼突然发了话,打破沉默,她侧首看向梁凉,中映着路灯,熠熠生辉,顾盼一抿,又说:
「副理,你现在是阿盼吧,谢谢你。」
尔后,顾盼像没说过那句话般,举起方向盘,指挥着梁凉往前。
梁凉从很久以前就对开车有影,要不是顾盼她坐上驾驶座,梁凉想,自己这辈大概再也不会开车。
梁凉车开顺了,还有间心思对自己人生悟,没想一边的顾盼却选在这时,用那张冷漠的脸,吐了一句话:
她以为的顾盼啊,其实渣的。
「不有没有醉,阿顾还是阿盼,都很会开车,你可以试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