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3）(3/3)

再向他：「方才梅老闆的话，我觉得很是，不知梅老闆还有没有别的见解，多多和我说一些。」

柳桐倚继续神自若地：「还有……已经到了，却不直接拜见皇上，这不是云大人的作风。」

我这样与他对视，一时五味翻涌。

柳桐倚说的事我早就想到了。只是——

有什么在我心里一闪，我匆忙问柳桐倚：「对了，书中常写的易容面，你见过实没？」

柳桐倚頷首：「见过……有几桩案，涉及所谓江湖人士，大理寺的库中还存有几张。」

我再问柳桐倚，那他知不知一张面要多时间。

柳桐倚思索了一：「当日先……我曾特意求证过。一张面极其费工夫，就算尖的製作手，也要至少六七个时辰才能完成。」

我：「有没有可能日落时，三更时完成？」

柳桐倚摇：「不可能，面先要拓形，倒模，再据模製作面，有些用人，但多数是用一特别的胶脂。还要再晾乾修整，无论如何不可能再两三个时辰完成。」

我立时起：「然……梅老闆，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？靠近万千山的官船，我有急事要到那艘船上去，越快越好！」

柳桐倚也起，光在我脸上停了停，：「好。」

万千山的商船走在柳桐倚的船之前，中间还夹着大侍卫的小船。

柳桐倚的船飞快接近万家大船时，大侍卫们一时以为我们这艘船上爬上了刺客，要行刺啟赭，险些动了兵刃。后来邓覃带人亲自来搜了一圈，确定无事。这才准这艘船继续接近，前方万千山的船也暂且靠向岸边停了来。

我看那船肯停，先松了一气，在邓覃和几个侍卫的陪同上了万千山的大船。

一个事模样的人先迎了来，我抓住他便问：「你们万老闆的弟弟在何？」

那事的慢吞吞：「爷问的可是少爷？他和我们家主人正在里面陪早上过来的公，爷可是来找那位公的？」

邓覃在我旁边嘀咕，「当先通报，当先通报，当先通报……」

我只当没听见，向事的说：「不是，在是来找你们万老闆的弟弟万少爷。」这么说着，就直接迈步舱。

邓覃和几个护卫跟在我边，「当先通报，当先通报，当先通报……」

我瞅见方才在甲板上见到的一个小廝一溜烟向某奔去，便跟而上，到了一扇门前。

恰巧那小廝正卡在门里，我一把将门推开，只见啟赭、云毓和万千山正坐在椅上，另有一群舞娘僵立在房中。

啟赭挑了挑眉，万千山笑着起，都尚未开，我大步走去，一把抓住云毓的手臂。

云毓本还坐在椅中，便站起来，一双睛直望向我：「何事？」

我：「自然是找你有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