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便服,去能寻到些快活的地方走走。
京城里像我这喜好能的楼儿阁儿小巷儿不少,但我可去的地方却不多,因我的味与旁人不大一样,他们一般都那年纪小声音面容的,我好的岁数稍微大些,但寻常像我好的这年纪尚是清的不多。
其实本王对清不清倒不怎么介意,只是,不是清的,若非名声大的尖人,一般不敢陪本王,可能因谣传中,我极其难侍候,对此我很无奈,我觉得我不是个计较人。兴许我对模样的确有些挑,整个京城,尖上尖的人能有几个,于是我连逛个楼,都比旁人寂寞些。
我到了暮暮馆,和楚寻了一阵棋,吃了几杯茶。
楚寻算是我这一二年常找的人,他模样清秀,擅应对,脾气和顺,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,不该说的时候一句也不多说。即使在朝廷里,能到这些的也已经算个人了。
平时的时候,我虽然觉得楚寻好,但大概是因为今天有寂寞,觉得他格外难能可贵。
本王在床上揽着楚寻时,愈发觉得他合心,我拨了他额上方才被汗濡的有些的发,半真半调笑地:「要么你跟本王回府罢。」
楚寻笑了一声,声音还有些懒,「王爷不是从不带人回王府么。」
我:「那是以往,又不是什么规矩。」
我半坐起来看他:「同我回去吧。」
楚寻撑起,抬手扯过袍披在肩上,「嗯。」
我便真的带着楚寻回王府了。本王纵横秦楼这么多年,这是一次带人楼往府中领,想到这一,我忽然觉得我有些辛酸。
这时候还是午,离傍晚尚有些时候,本王来暮暮馆,不想太张扬,所以坐了小轿,待到回去时带了楚寻,就觉得稍微拥挤,挤挤也好,有趣些。
楚寻挨着我坐,他沐浴完即刻就跟着我走了,轿微颤时,上刚沐浴过的香气便若隐若现地渗来。
边有这样一个人,能抬手便摸的到,想抱便抱得到,说话有人应声,心里觉着比较实,不像昨天晚上到上午时那么虚了。
我拉过楚寻的手,刚要再些别的,轿颤了一颤,停了。
我等了片刻,:「怎了?」
轿外随侍的人回话:「稟王爷,前面的路堵上了,不知因为什么事,已经派人去打探了。」
少顷,打探的人回来了,「是柳丞相的官轿挡在了前,好像有人喊冤告状,拦住了柳相爷的轿,整条都被堵严实了。」
我立刻掀开轿帘,「居然有这等事?本王过去看看。」
这条盛隆街在京城里算比较宽的街,朝中的许多官员们平时上朝朝皆必经此路,皇上偶尔陪着太后去寺庙里上个香拜个佛也常走这里,正因为它宽敞。皇上太后的仪仗加在一齐在上铺开都绰绰有馀,并不拥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