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很闲?”这一觉她睡足八小时,起床时已快下午四点了。她看见于连在画画。
竹林下,他身穿墨绿色和服,竟似一株墨竹。她走近,才发现他画的是一头老虎在嗅蔷薇。
“嘿!”肖甜梨是真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于连看了她一眼,讲:“小老虎。”
她这个人啊,那么凶狠,不是老虎是什么。
“我是百兽之王啊!挺好!”她收下了他的赞美。
肖甜梨去后院泡温泉。
等他抱着蔷薇色浴衣过来,只见她趴在水池边睡着了。
“别泡太久,对心脏压力会很大。”他讲。
肖甜梨睁眼,望着他问,“你有那种短时间内水洗不掉的颜料吗?”
于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讲:“你想在身上画?”
“背上。”肖甜梨纠正。
于连抿唇思考了一下,答:“可以。”他将浴衣放在干燥的地面上,就离开了。
她睡不够似的,伏在大堂的案几面上。
于连将毛笔与颜料放在矮几上,然后开始研磨颜料。
肖甜梨听见动静就醒了,她徐徐将浴衣带解开,从后领处退下,露出直至尾椎与臀的整个的背部。
她的背部白净如瓷,又细又腻,泛出珍珠般的柔和光芒,那腰线纤细,胸颈与臀的弧度又惊人地丰盈。于连握笔的手紧了紧,毛笔杆发出“咔嚓”声。他稳住了心神,换了一支新的毛笔,蘸墨,落笔,一气呵成。
她好奇道:“你画的是什么?”
“洛神和牡丹。”他答。
“啧,好有新意啊。不是贵妃和牡丹,而是禁欲的仙人姿态的洛神和性感富贵的牡丹。牡丹倒是人间富贵花,洛神出水芙蓉突出的是出尘脱俗,你将两种矛盾事物放一起。挺好玩。不过你要是画妖里妖气的虢国夫人,我也觉得挺好玩的。”她依旧是懒洋洋地伏着,仿若无骨。
于连忽然凑近了一点,唇和鼻息在她颈背游走,而手已经抚了上去,握托住了沉甸甸的那一团,他用力地抚摸。
肖甜梨仰起头,咬住了唇,发湿湿腻腻地黏在了唇边。他将笔杆打横放进她唇齿,让她衔住,他唇落在了她左耳畔噬咬。
肖甜梨伸起两手,搭在了他突突跳动的颈上,拇指压住了其中一个大动脉,她咬断了那支笔,斜乜着眼讲:“如果你想被我拧断脖子的话,继续。”
于连轻笑了一声,又恢复了斯文模样,仿佛从未被欲望侵染过。
肖甜梨说,“我们得约法三章。第一条是你不能碰我,后面两条和第一条一样。”
于连换了一支笔继续画。
肖甜梨看见,他换了许多种颜色。画成后,他用青金色颜料在她右手臂上写字。她原以为他会写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”,但他写的却是一句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”。
她莞尔。
于连讲,“我是在赞美你的美貌。”
肖甜梨话十分直白:“你赞我也没有用,我不会和你做。”
于连被噎了一下,“年轻女孩子,含蓄点好。”
她怼:“左不过你脑里想的就是做,文雅和露骨,都不过这个意思。”
他已经画好。
肖甜梨任颜料干透,她裹好浴衣回到卧室。
她站在穿衣镜前,将浴衣脱下,如水般垂坠地板。她转过身去,再侧头,镜子里她背后的画很哀艳美丽,又有一种洛神的脱俗美态。他的确擅画,将最为矛盾的两种气质糅为一体。
她将浴衣穿好。
她安静地坐在卧室里发呆。
于连在她门外跪坐着。
花咲月和卯花月围着他喵喵叫,想讨小鱼干。
于连给它们小鱼干,并温柔地给它们挠下巴。
他俊秀的剪影倒映在雪白色纸门上,肖甜梨侧头看着剪影,而他一直很安静。
又过了十来分钟,她忽然开口:“美好的肌肤能令人想到什么?”
于连十分温柔地答:“你刚才不是给出答案了吗。”
“也是,”她点头认同:“美好如玉的肌肤就是上好的画布。其实,我是从美妆品广告里想到的,通透的底妆需要好的肌肤底子,好的肌肤就是最好的画布或者说调色板。而灯笼、灯盏其实都需要绘有图案才会生动。我只是好奇,为什么大约翰不在属于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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