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,秦游又了一片薄荷糖,要不是文季禾家没有咖啡机,她低得个三杯咖啡。
“愈遥,我发现你也活过来了。”秦游停好车,笑了笑,忽然倾过去,抓住她的安全带不让解开,神里带着别的意味,“离开我,这么开心?”
飞飞小声说:“我可以试试……如果不行,你会来接我吗?”
吃完饭已经是午两,愈遥弯腰,认真地和沉默的女孩谈:“你确定要留在文阿姨家吗?如果不想,我可以带你走。”
小女孩没有躲。
愈遥正在翻着刚拿到手的名单,手指一个一个地从第一个往,停留在某个名字上,若有所思。
愈遥:“我上哪儿认识,你不是查过我吗。”
在场加上飞飞一共坐着六个人,但恐怕剖开来每个人有一百个心,只有愈遥抛却了多余的想法,她觉得很好,一切都好,人只要活一天就会有烦恼,如果摆脱不掉,那起码要学会给自己留息的时间。
“一觉,觉她……活过来了?是我的错觉吗,她很喜依赖你,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。”
没想到,不过总归是好事,她摸了摸飞飞的发,表示了自己的肯定。
她关上了手机,摸了摸心的位置,那里的心平稳有力,自己是活着的,而有些事,可以重来一遍。
“怎么有意思了?”愈遥很有心和她闲谈。
因着这一遭,饭桌上奇明显很开心,不停地给别人夹菜,作足了小东主的气场。她过往在蒋家的时候是个小大人模样,一直介怀这件事,现在看着女儿逐渐脱去大人的外衣,里层的机灵烂漫,笑呵呵地眯起睛,像画像上的菩萨。
想要蒋家灭亡的人很多,过往不敢说,但她是其中一个,再大的房,再昂贵的珠宝,也比不过快乐和自由,而蒋逸辞永远不可能给到这些。
“这一次,我会一直在。”
愈遥蹲了来,抱了抱她单薄的:“我当然会一直在……”
“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了?那小孩表一变得好有意思。”
除了飞飞,没有人听到她在耳边悄声说的后面一句话。
她们在安欣福利院门的停车场,越过树冠,可以看见那个红房的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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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胁的意味只在那么一刹那,一秒秦游帮她解开了安全带,人也无事发生一样撤离,从扶手箱里拿墨镜架在鼻梁上,轻快地抓起外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