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错的本就不是白景颜,而是这个人人都想挤破来的“上社会”,是贪念,是望,是血脉之间的冷漠。
听完整个故事,舒迦迟迟没有言语。
“其实啊,你在三岁以前是没有名字的。之所以叫‘舒迦’,是希望你永远记得,无论你生在哪里,活在何,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舒家。”
所以,他们从不束缚舒迦,放任她去任何想的事,留学,工作,恋甚至婚姻。
他们知,生在这样的家里,看似拥有一切,但也会失去许多。
他们不希望舒迦也抱着遗憾和绝望离开。
一旁听故事的骆知简神微动,捕捉到了病房门一个一闪而过的影:“……白景言?”
这个名字,瞬间攫住了另外三人的心。
走廊里一片寂静,只有白景言的脚步声一靠近。
……他是从什么时候现的?
一双鹿亮晶晶地闪烁着,鼻梁和颌角都是柔和的弧度,饶曼见他第一,便喃喃:“你……和景颜……真是一个模刻来的……”
白景言并没有闲去寒暄问候,握的双拳浮起一条条青,他一字一顿地问:“那张相片,能给我看一吗?”
饶曼微怔,将泛黄的老照片递给了他。
不沾的手指轻轻颤抖着,两颗虎牙将嘴咬了血窟窿,白景言看着相片上那个笑容滟潋的女,自言自语:“她……得真好看……”
“是啊,景颜是当年公认的第一名媛,漂亮,端庄,有气质。”饶曼睫翕动,回忆起十余年前的时光,漾起不自觉的温柔,“我和她请教了许多事,艺、茶艺、琴棋书画,还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,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起街。”
白景言的眶无法控制地酸涩起来,低垂着问:“如果真是这样,为什么爸妈不肯告诉我的事?”
他为了这个,想了太多,也了太多。
他以为只要毁掉舒迦在乎的东西就好,他以为只要让舒迦也受到被拆散的觉就好,他以为今天的病房会是一场大戏。
然而他没想到,这的确是一场大戏,却是为他准备的。
“因为大家都一样啊。”饶曼看着那张像极了白景颜的脸,拭去了尾一抹,“都想让她走得安安静静,别让那些铺天盖地的恶意去打扰她。”
就像饶曼一直以来的那句话,“死者为大。”
这四个字里,藏着一段漫而悲哀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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