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自己的生命找到了延续的方法,便傲慢地轻视着别人的命。”荧气得浑发抖,她压抑着怒意冷冷地说,“你真令我到恶心。”
“能延续生命,是凭借着我自的智慧,”博士那张俊的脸上了轻蔑的微笑,“我不过是尊重了他们的愿望,能为理想而死,也不失为一浪漫,不是么?如果有机会,牺牲区区自命便可以实现「理想」,无论杀死「我」多少次,我也心甘愿。”
“况且,他们的死亡,并非我的本意,只是些在对未知事的探索过程中必然的牺牲,已经尽力减少损耗了,我也,很是惋惜啊。”
作为曾被他的「命运切片」活活扼死的人,荧觉得他这番话虚伪可笑至极。
“可惜智慧的增并没有让你的襟变得广大,变得仁慈。”她咬着牙,努力忍住一阵阵恶寒。
博士行起她的,迫使她直视他。
“你曾过世界树,难你还没有发现?”
“提瓦特的星空,是虚假的,是被世界树所藏匿起来的,有关整个世界真相的秘密。”
“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,都是一台台运转着设定好的所谓「命运」程序的机械。”
“而我所的,不过是对机械行调试与试错,修改些数据罢了。”
“就像「老师」你,带着我一起过的那些实验一样,实验动难不也是生命吗?”
荧背脊发寒,起了一疙瘩。
回想起散兵在世界树的「抹消」,也只是在众人的记忆中删除了关于他的认知,现世中已经发生了的悲剧并不会被一同「抹消」。
“就算你告诉别人,他们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境,”她依旧定心念,毫不犹豫地反驳,“也有人想要好好地痛痛快快地活这么一场,即使他们的躯终将湮灭,他们也曾经过人和被人过,努力活过,不是什么用完就能舍弃的实验耗材。而你,只不过是践踏别人生命,满足自己求知的卑鄙小人。”
“哦?比起已经存在的事,去探索未知的知识难不更为重要吗?”他仿佛来了与她论的兴致,“智慧的地狱,亦或是愚昧的天堂?”
“你知自己现在像什么吗?我正义的旅行者。”他修的手指挲着她的,像是逗小猫小狗一般,“一只断尾求生的蜥蜴,拼命地用这些大理说服自己,努力地和我这人撇清关系。”
“还是说,你不喜「博士」这个形象?”
“你是更喜「学」呢?还是更喜「赞迪克」?”
“啪!”
她扬起的手尚未落,大颗大颗的泪珠便已簌簌淌。
博士白皙的脸颊上,骤然留了几绯的掌印,他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只有耳坠还在小幅晃动着。
“真是弱小可的报复。”他却不怒反笑,好像刚才只是被调的小猫挠了一,“如果是之前的我,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理掉,就像这样。”
他的手刚覆上她的脖颈,她的脸就瞬间煞白,整个人条件反地往后缩去。
却不料背后退无可退,她直直地朝着地板栽去。
本以为会痛上一,后脑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护住了。
荧睁开睛,看到博士和她一起摔在了地上,他一手撑着,一手垫着她的脑袋。
“没事吧?老师。”他红眸中的慌张不似作假,恍惚间,好似回到了教令院办公室的某个宁静的午后。
她鼻微酸,不应该存在的,抑制不住地向外溢。
“看来你最喜的,果然还是「赞迪克」这个切片啊,真抱歉,看来「学」给你留了不好的印象。”
她如坠冰窟。
他怎么能以这事不关己的态度,来轻描淡写那些「记忆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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