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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B好歹经历过些风浪，只是心惊了一瞬，立刻气：“嘛呀哥们？大半夜的缺钱了？”

“路？”老B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瞪着俩大珠问：“什么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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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林冬冒着风险来人人海的夜市找老B，是为了让对方将自己引荐给蛇。通缉令是他最大的危机，却也是最好的一张通行证。一个被通缉的人，走投无路，只能偷渡境。本不用他编理由，自然能获得信任。

两人停到老B开的那间，名为“龙虾就酒，越喝越有”的大排档前，先行观察了一番周遭的况。店里店外皆满座，光老B正喜笑颜开地招呼客人，脖上那条手指的金链明晃晃地来晃去。人多，不便这个时候凑上前，林冬朝后厨的方向一抬，唐喆学立刻心领神会地朝那边走去。

当然他肯定没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要不就罗家楠那脾气，不可能保他。一旦被抓，尤其是在证据确凿的况，想立功的人多了去了，尤其是这团伙质的犯罪组织人员。谁不想活啊？又有谁不想少蹲几年大牢？什么他妈的江湖义气，了审讯室全忘娘胎里去了，生怕自己说晚了捞不着一个“好的认罪态度”。

个牌昭告天，必须通过有碑的中间人介绍。而在林林总总的中间人里，名声最大、路最野的，便是外号“老B”的毕宗宇。

他们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，之前跟罗家楠他们来串，就在老B的店里。要说这老B也是个传奇人，十四岁便混迹社会，案底摞起来得有板砖那么厚。他的表夫是曾经名震一时的黑老大“老鹰”，后来这个组织被连锅端了，唯有他能独善其，只关了不到一年就放了来。而老鹰之所以能被抓，罗家楠卧底其组织三年功不可没。看罗家楠和老B关系，林冬确信，这肯定是弃暗投明立功减刑的结果。

客人多，菜有跟不上了，老B后厨一通嚷嚷单，转脸拎了两大包黑的垃圾袋去扔。后厨外面的巷里飘着恼人的泔味，他丢垃圾，低上支烟。结果这一烟还没呼去呢，就觉旁边“忽”的窜个黑影，给他“哐当”一把怼到了墙上，给脸上的横撞得抖了三抖。

“路。”

一条胳膊横着架在老B的脖上，唐喆学用空着的手抬起球帽帽檐，整张脸。老B看人那是过目不忘，一瞧是跟罗家楠一起来过串的警察，吊起来的心落回肚里，缓语气：“我的妈呀，唐警官，你跟楠哥怎么一路？说话就说话，还非得动什么手啊？”

“得罪了，毕老板，今天来是求你办件事。”唐喆学压就没得罪人的意思，更别提求人的态度了，语气十分生，“我不缺钱，而是想问你借条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