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还没等玄明细细询问,便被来人打断了话茬。
“胡闹。”不论是信上的传言还是玉茗鲁莽的决定,都让玄明觉得荒谬可笑。
来得倒真是时候。
“师兄,”颜洵大概听明白了,“我记得那藜珠本是你的宝贝。除了你,这天再无人能寻得玉茗的落。不如你便亲自山一趟,免得她在外遇了险。”
“晨晓峰玉茗,命灯明灭,危。”
“在也是刚听说的,据说是有人去寻玉茗,却发现她的府早已人去楼空,只留了一封给您的书信。”琚翔一边说着,一边用双手将那封写着玄明名字的信呈上。
他猛然抬,望向一旁正泰然自若品茶的颜洵。旁人尚且如此看待,那么洵儿呢?莫非她也早就听说了?这就是她突然提解契的缘由吗?
颜洵心了然,率先开,“师兄,命攸关,你赶去吧。”
“是她自己决定要山的,自然该学着承担可能的后果。”玄明垂眸,火焰自指尖燃起,将那封信烧为灰烬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。琚翔,你再找几人一山把玉茗带回来。”玄明着额角,“她新伤未愈,那修为就敢学人山云游?”
然而,还不等那信封烧到末尾,几人随携带的传讯石又纷纷亮了起来。
缓和而窃喜时,她想的却是该何时同他解契。
信的后半节更是乏善可陈,无非是玉茗说自己心绪纷杂,故而想要山云游,或许等何时她了悟了,便会自行回宗门的。
“剑主,玉茗她不见了。”像是掐准了时机,一个红衣少年匆匆掠正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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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明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突突直。他不明白,究竟是哪里了差错才会让两个人的思路完全背而驰,产生如此大的误解。是了,定然是洵儿误会了他的缘故,只要他解释清楚,她一定会收回解契的想法的。
“她倒是准备得全面。”玄明这时才认清,他的确将自己的小徒弟纵得过于放肆了。
玄明将注意力转回到信纸上。
“剑主,玉茗都说什么了?”琚翔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玄明将要的解释。那双狐睁得很圆,似乎是真的为了师妹的安危而到焦虑一般。
木椅在地面刺耳的声音,玄明瞬间起,清矜的脸被焦虑所覆盖。
玄明心不快,只一便认此人恰巧是期云游在外的琚翔。
信上的容十分简单。起先是玉茗在哭诉这些时日受到的冷遇,以及总能听到的,关于她自己的风言风语。从来不会有人敢将那些闲话传到剑主耳边,故而,玄明也是一次意识到,原来外界早就对他同玉茗产生了极大的误解。
玄明凝眉,拆开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着。
琚翔并没有动。他小心翼翼地回禀:“剑主,玉茗山时,似乎是带走了能遮掩份的藜珠,若是她不愿现,我们如何才能找到她呢?”
“师兄这是怎么了?”颜洵缓缓放茶杯,“玉茗可还安好?”
玄明定定地看了颜洵一,再来不及多言,就纵着逐风飞山去。
然而少年弯腰行礼的姿势甚是恭敬,纵使是对他颇有成见的人都找不一丝错。玄明不得不耐着问,“琚翔,这是何意?”
“这……”玄明退两难。他想同颜洵赶解开两人间的误会,将那些毫无据的传言一一击破。可是,玉茗的命显然也耽搁不得。万千思绪只在一瞬,他不得不拿定了主意,“洵儿,关于……你等我回来。”
颜洵皱了皱眉,有些困惑,“解契对你我来说,难不都是得尝所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