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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的她，看上去像是神农架里的山大王，说白了，也不过就是比山中那些小妖大一些罢了。

可她就是对此到不安。

“……”

失去了绝对力量的依仗，她又剩什么呢？

可先不说谭闻清手有那么多拥有妖的捉妖师，光说妖族若真要与人类开战，许多不是极夜的捉妖师也必定会站来与妖抗衡。

这是妖局里一只小妖的客房，因为如今住房张，她将自己的屋也贡献了来。

许久，陆语冬轻声问：“睡不着吗？”

曼珠不禁皱眉。

这些宿舍都是五张双层床，十人一间，有桌有床有独卫，独卫里面还有，挤是挤了，却也比睡办公室沙发舒服不少。

不过这个晚上，曼珠和陆语冬并冇有被安排这样的大宿舍，而是被送了一个单床的小隔间。

条件好一的地方，自然会给重要一些的人住。

则已恢复神志，重新投了正常的生活，因此便空了不少房间。

大家如今都无家可归，白鹤局便把这些空来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，暂时提供给了山里来的妖们。

陆语冬沉默许久，从上摸了一颗黑的珠。

“看看吗？”陆语冬认真，“曼珠，我知你尊重小叔叔的意愿，就算他只想让小师父一人知这一切，小师父也不在了……生死面前，人是冇有秘密的。”

“小叔叔留这个，不会只是想和小师父别吧。”陆语冬苦笑。

“我总觉得，这件事……不可能这么简单。”

小妖听说如今妖族的神领袖被安排了自己家中，兴得直到凌晨都冇睡着，两人到来时还顺便为她们准备了简单的夜宵。

不懂计谋，不擅取舍，更不够沉稳。

她知，言朝暮了一个最合适的决定，如果他能成功，谭闻清一死，极夜群龙无首，妖族便能在短时间用最少的牺牲换取与人类谈条件的机会。

那是暮沉山守了两千多年的秘密……

只是陆语冬和曼珠显然都不太有胃，随便吃了，也仅仅只是不想辜负小妖的好意。

客房后，曼珠随手布了一层隔音结界，静坐于床边，陷了一阵久的沉思。

镜王蛇生来便是蛇中王者，暮沉山无非就是晚生她百多年，修为本就差不了太多，如今谭闻清得到了暮沉山的修为，实力必定已是在她之上。

妖族的支援吗？

那么多妖信她能为妖族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，可她却也只是临危受命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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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……我整颗心都是的。”曼珠说着，垂了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