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霄悻悻地收回脚,感觉非常郁闷,没脸呆在PICO,都在想要不要趁早回去上学,但赛场又让他放不下。
早点洗漱。闵沣言揉了揉贝霄的头发,说:明早我们去看你父亲。
贝霄拿着东西去浴室洗漱了,出来时看到闵沣言在摆弄一些塑料袋,好奇问:这是什么?
买的祭拜的东西。闵沣言回答,不是明早要去看你爸爸么。
贝霄有些惊讶,其实他是打算到了墓地那边再买的,没想到闵沣言提前准备好了。
跟闵沣言在一起时,似乎总是对方很细心,会注意到很多他注意不到的细节。
谢谢。贝霄不自然地说,毕竟他洗澡前还在怼闵沣言,那个,不用忙了,我们明早一起收拾。
好。闵沣言拿着毛巾跟睡衣去浴室里洗澡。
因为乡下小城镇,闵沣言似乎随意了很多,带的睡衣都是短裤,小腿肌肉绷着,线条很漂亮。
贝霄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口水,觉得闵沣言的身材其实很不错,穿着最普通的短裤也有型有款,像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。
闵沣言吹干头发上床,胸口贴着贝霄的胸口,低声问:还满意你看到的么?
贝霄不带虚的,直接在闵沣言的胸口上抹了两把,挺好,朕很满意。
闵沣言声音低沉地笑笑,别闹了,再闹你今晚又没办法好好睡了。
贝霄立刻平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努力睡觉。
闵沣言笑着关上灯。
**
次日早上,他们一起去祭拜贝霄的父亲。
走到楼下时,贝霄看到楼下停了一辆低调气派的奔驰商务轿车,好奇问:你让人去市里面租的?
不。闵沣言纠正,闵氏集团这边分公司的商务车,我借来用几天。
贝霄只能表示服气,跟闵沣言一起去墓地。
此时不年不节,墓地里的人不多,他们拿着准备好的白花等来到贝霄父亲的墓碑前。
父亲下葬时贝霄没什么钱,因此墓地很简陋,后来他挣了钱,有想过要不要给父亲修墓地,但想了想也没修。毕竟人都不在,大兴土木只能满足活人的一些念想,而他父亲一直过得很节俭,想必也不喜欢大兴土木。
贝霄将白花放在墓碑前,深深鞠躬,跟父亲说:爸,抱歉,我还是去打职业了,不过我听您的话考上大学,办好了休学,等职业打完就继续上学,您放心。
贝霄说着说着,就想起他父亲从前的事情。
他父亲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子,钱不多,却几乎把所有钱都花在孩子身上,对他很好,包容他所有的任性。
如果可以,他愿意用不打职业换他爸爸回来。
可惜人生无常,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,他倾尽所有也换不回来。
贝霄想哭了,但又不好意思在闵沣言面前哭,眼眶很酸,说不出话来。
闵沣言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,郑重道: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贝霄的。
谁要你照顾。
贝霄低声咕哝着,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,他的鼻音似乎更重了。
闵沣言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点,只是低声哄着他说:我想照顾你,可以么?
贝霄不说话。
贝霄先生,可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吗?
墓碑前,贝霄没闹闵沣言,只低声问: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。
想说一句从前一直想说的话。
时间已近晌午,阳光从清晨的柔和变成上午的刺眼,闵沣言站在刺目的阳光里,表情格外认真,线条和棱角被阳光映照得格外耀眼,像是在郑重承诺的骑士。
贝霄听到闵沣言问他:我欠了你一个青春,可以用余生来还么?
贝霄呼吸一顿,惊讶地看着闵沣言,一时之间竟然失语。
片刻后,他狼狈地转过头,冲着墓碑说:爸,这是我的男朋友,他叫闵沣言,虽然看起来很正经,但其实
他话在嘴里面转了个弯,到底舍不得在父亲面前黑闵沣言,低声说:其实他人也挺好的。
我希望你会满意他。
贝霄又说了几句,就拉闵沣言离开。
墓碑前闵沣言问的话让他猝不及防,又不知所措,他今年才十八岁明年也才十九,用余生来还对他是一句非常郑重的话,他还没有想好很多。
车开到家后,贝霄低声说:我不是想拒绝你的意思,我是,是
闵沣言伸出手指点在贝霄的嘴唇上,轻声回答: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今天那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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