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之后,薛平才淡淡说:“谢陛的仁慈与理智。”
“就好像现在陛饶过了方别的命一样。”
“那么接来你有什么建议?”天禄帝问。
“就照当初的计划行吧。”薛平轻轻说。
“准备让丁苦雨京吧。”
……
……
是的。
这个殿堂之中,一直都有着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不过如果他不想让人知的话,就算如方别,也没有办法察觉到他的存在。
这其实也是天禄帝选择在这里会见方别的原因。
因为他不想让那个人离开这里半步,但是又真的很想让他参与这次会面。
所以这样的选择,就是最佳并且唯一的选择了。
“在并没有睛可以看。”薛平的声音沉沉从墙之中传了来:“不过在姑且还有一双耳朵。”
“那你就说说自己究竟听了到了什么吧。”天禄帝望着前方的墙,淡淡说。
“我听到了陛至少有三次想要杀死方别,而方别则始终没有对陛动过任何的杀意。”薛平在墙之中说。
天禄帝不由笑了起来。
“是的。”
“第一次是他拒绝我的提议的时候。”
“第二次是他打算用那二十万大军作为易的筹码的时候。”
“而第三次,则是他提到你的时候。”
这样说着,天禄帝望着墙:“我姑且问一个问题,那就是倘若那个时候你发声音,凭你们两个人的力量,有没有把握从这里逃去?”
薛平在墙中苦笑了一声:“陛不要挖苦我了,如今我距离鼎盛时期的实力早就十不存一,本没有办法对陛造成任何的威胁。”
“至少,就算方别当面提到了薛铃和我的名字,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,这姑且算是证明我清白的一方式。”
天禄帝望着薛平藏的墙:“如今你已经陷了这般地步,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当然有意义。”薛平淡然说:“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以薛平的份活在这个世界,因为陛从来都不会犯错。”
“但即使这样,陛如果真的把我关在这里数十年直到我衰老死去,我当然要谢陛念在我们昔日的上饶我一条命,但是我还是更希望看一看外面的光。”
“只是我又知,如果有一天真的看到了光,那么大概就是我真正要去死的时候了。”
薛平谈及着自己的生死,没有丝毫的动容。
似乎就是在说什么非常平淡的事一样。
“所以你想来吗?”天禄帝坐在椅上平静问。
“当然想,只是陛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忌惮的人便是我了。”薛平叹了气:“无论我怎么向陛证明我的忠诚,陛始终会忌惮于我。”
“真的吗?”天禄帝不由了苦笑:“倘若不是你先背叛,我又如何会用这样的雷霆手段?”
“就在方才,方别还在向我暗示,蜂巢了这样大的,都是起源于你的失位。”
“但是同时,即使你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联系,你之前所布置的那些暗依然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,连我都不知,锦衣卫与东厂之中,有多少还保持着对你的忠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