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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掉在地上。
老婆婆一手捞着小朋友,一手摁住了那朵,笑着打趣自己:“像个老妖。”
江湛:“阿婆您真好看。”
*
江湛踩着上课铃声来到了教室,杨林已经帮他占好了座位。
临近课,杨林用手肘江湛,挤着睛问:“你今天唱哪啊?”
江湛笑着答:“送童。”
课铃适时响起,老师喊了课,杨林一卷书,跟江湛挥挥手,第一个冲了教室。
江湛慢腾腾地收拾着桌上的书和文,谢繁真拎着包从讲台上走到了江湛旁边:“江湛,你们的策划案我已经帮你们转成PDF了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江湛突然福至心灵,“老师,挑一枝吧?”
谢繁真愣了愣,问:“你怎么带了这么多来学校?”
“我和我的合租舍友昨晚去地通卖唱挣的——要是觉得我们唱得好听,就给我们一朵;今天要把这些贴学校里,打算让人随便拿。”
“老师,拿一枝吧。”
谢繁真笑着说好,她撩了撩发,把其中一边的发别到耳后,弯腰来挑。
她拿了一枝带着包装的黄蔷薇,有些慨地说:“好久没收到了,谢谢你啊。”
江湛总忍不住把谢繁真和昨天他翘了的那节课的任课老师对比——江湛的专业课是小班制的,老师也来来去去是那几位,他各科的成绩大多飘不上及格线,所以大多老师对江湛都有印象,但显而易见不是什么好印象。
江湛本来也没打算从事本专业的工作,也就得过且过,只求能拿到毕业证书。
但是谢繁真不肯放弃他。
江湛第一次上谢繁真的课是上学期的理论力学重修课:江湛所在的16届了课改,理论力学课程安排在大一上;但是15届不一样,他们三大力学——理论力学、材料力学、结构力学是一起上的,从大二学期上到大三学期,而理论力学作为基础,安排在了大二学期上。
重修课大分学生除了第一节课去个重修单,是不去上的,江湛也不例外。
江湛甚至比那些人更“老油条”,他连第一节课都没有去上,那张重修单也是快到期末考的时候才的。
一般的老师都不太喜这不积极向学的学生,江湛也认为,他捱到考试,和这位老师的缘分就尽了。
但在他重修单的那一天,谢繁真让江湛考试前挑一天去找她。
江湛挑在考试当天的早上放学后去的教师办公室,并不是一个好时间,但谢繁真还是认认真真地为他讲了三题。
题讲完后,谢繁真问江湛:“你专业课好像学得有吃力?”
江湛:“我中是文科生。”
谢繁真:“之前和他们聊天,都说你数不错?”
他们指的是办公室的其他老师,江湛的数A上和都是年段第一;常言说数学好的理一般也不错,但这条“铁律”在江湛上显然不奏效。
江湛:“我喜数学。”
“你有考虑毕业以后的规划吗?考研还是从事非本专业的工作?”谢繁真说完,笑着打趣:“总不会从事本专业工作吧?我看你对本专业兴趣不太大。”
江湛嗯了一声:“想考研。目前比较想考应用数学。”
“院校有考虑过吗?”
江湛再次:“北大、清华、浙大、复旦一类的就不考虑了。”
江湛给人的觉向来是有年少轻狂,谢繁真在和其他老师聊天中也发现了这一,故而听江湛这么谦虚地回答,意识一愣:“你如果觉得自己的专业成绩不够突,也可以多搞科研、多发论文,试试推免。”
江湛跟人谈起自己要考研,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一脸:你本科时候的成绩这样人家怎么要你的惋惜表,只有谢繁真中肯地提了建议,江湛有些莫名动。
于是他郑重地说:“谢谢老师。”
“不客气。如果科研有需要我帮助的话,上课时间可以随时找我,指导老师挂不挂我无所谓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办公室虚掩着的门被推开,门探了一个脑袋,怯生生地敲了敲门。
江湛转看去,来的是被材料力学老师针对的那位女生。
谢繁真向江湛了逐客令:“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,可以QQ问我。”
江湛自然也听懂了,拿上桌上谢繁真写的解题过程:“那老师我先回去复习了。”
江湛往外走时耳朵也不忘听办公室里的对话,他听到那位女生说:“老师,这是省赛的建模初稿,您看一。”
谢繁真答:“你午有事吗?要是没事,我看完把修改意见给你,你在我这里修改吧?我的电脑跑得比较快。”
若说跟江湛说话,谢繁真是尽职尽责、公事公办的态度,那和那位女生说话就是和风细雨、温温柔柔。
因为临近期中的时候,谢繁真曾让那位女生给江湛带话,江湛的重修单,故而江湛知那位女生理论力学也挂了。
谢繁真还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位学生啊,要是自己是那位女生就好了,谢繁真真温柔。江湛想着,羡慕地掩上了办公室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