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克。没有铺天盖地的全息投影,没有无不在的假肢义。
原主住的贫民窟相当颓败,所谓三教九之地、鱼龙混杂之所,晚上拿灯照照遮一遮,白天跟废土似的。他骑着拼拼凑凑修修补补的的独车替原主满贫民窟送包裹,午两之前,路上只有他自己,跟昨晚扑街的尸。两之后、太落山之前,上边来的巡逻机人会打扫净街,要是还没送完包裹,路上当真就是除他以外空无一人。
而原主打其他工的地方就好得多,平民的区域。虽说住得跟贫民窟一样拥挤,但好歹更有秩序,楼更、更结实,烟火气更旺,普通的灯光衬得霓虹灯没这么闪,价也比贫民窟低一,总上很像他老家的旧城区。
不过,两边设有关卡,需要持通行证往来,每天太升起后开启,太落山前关闭。他只能选择贫民窟附近的便利店,上平民区买一桶的钱结了一瓶同品牌的纯净,拧开瓶盖,大大地咙。味洁净的经由涌胃里,冷得他止不住地哆嗦,却不愿停来缓缓。
“停电了?”老板明知故问。
便利店老板有张沟壑纵横的脸,两条臂,膀大腰圆,昏暗的烛光,极为骇人。要是在他那个世界,他绝不会跟这样的人打。但这是异界,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,原主成天在这群人之间行走。他没办法创建属于自己的小号,唯有将就着适应,横竖他是领盒饭,原主是领巡逻机人奔赴火葬场的号码牌。
他憋着气完整瓶,喟叹一声,觉得自己好多了,才糊糊地回了个“嗯”。他此刻终于有力算了算刚才付款时瞟到的账余额,登时心如刀绞,上还想再来一瓶,理智上不得不提醒自己,中间的差价他得至少搬两小时的砖才能赚回来。便利店老板就是趁人之危坐地起价,指不定这瓶就是从垃圾场了个瓶直接从龙接的,这样一来,差价更大,更划不来。
想到这里,他嘴角了,在他那边,学期末买完回家的车票后,都过得没这么打细算。
哦,便利店老板也打细算的,冰柜通着电,霓虹灯通着电,屋里就光蜡烛。
这蜡烛他买过,平民区卖三块五十支,每支可以持八小时。原主接手后极为疼,码了八百字小作文表示他家无论如何是用不上蜡烛的,叫他别钱,然后转手翻了几十倍的价格卖给不持通行证的贫民窟居民,得天坠,然后因缺乏个经营资格证书被巡逻机人关了十天禁闭,没收全收益,并三十元罚金。他替原主关了几个小时,闲着没事就坐在黑暗里发呆,胡思想结束就在备忘录回原主小作文。
扯远了。
“怎么停电的?我都没收到通知。”他学着原主的癖骂骂咧咧。
便利店老板努努嘴,附凑近他的耳朵,压低声音:“斧帮跟红联盟火拼,误伤了你们那面的电路,还能亮灯的都私拉了线,明天统统要被整治。”
他着袋。冰带来的凉意消在空气之中,环境闷,不单单是原主睡觉不开窗的问题。虽说外边听起来不大安全,但这会儿让他回去躺着肯定睡不着。跟老板问清作战地,他又随手买了块最便宜泡泡糖嚼着,决定绕开那片地,四转转,看看哪里能让他蹭个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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