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伍(2/2)

“准确的说，她在车上的时候，还没有死。真正的死因，是后来在此的杀。”

这个世界上，总有人能比鬼更令人胆寒。

或许被藏在二手车后备箱中抛尸的死者，没有任何过错，甚至在此之前没有见过凶手，却在某个照面后，遭受了如此无妄之灾。

“斯拉——”

霎时间，原本就让人呼不畅的气味越发重，腥臭呛人，令人几作呕。

只能恐吓，无法伤害。

“这变态还有很多？”老赵不愿相信。

沈衮：“事发原因尚不明确，但永远不要小看人的恶意。”

糅合着愤恨与怨念，使得本应该为幻象的腐朽气息现，鲜血翻涌而。

沈衮：“有了调查主线，往后查就是警察的事了。”

照理来说，尸已经被四分五裂抛于荒野，附着在车上的只有灵魂，不该有死尸的气味。可想来是死者不甘，怨恨极重的缘故，在沈衮迫使她现形之后，她便一遍遍地用魂魄重复自己从死到腐烂的过程。

可见其怨之。

耳边是若有似无的被刀割裂的声响，磨在骨上的咯吱声令人发麻。她微张着嘴，企图求助，却只发痛苦低哑的嘶吼。

随着时间推移，一无形的刀落。

老赵霎时呆立住。

少倾，那些块和血开始腐烂变质，直至化成黑褐，女人便再度现在后车厢，又是一肢解的过程。

只可惜行低，最多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。

沈衮目光沉，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几个质恶劣的案件——

这是发酵的尸臭，寻常人本没有机会接，因此老赵只能描述它的恶心与刺鼻，却说不来是什么味。

清醒符将老赵从魇住的状态中拉了回来，他浑一震：“我的上任车主？！”

她对自己的死亡到的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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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猩红的女人抱蜷缩在那里，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
“hello kitty藏尸案，案中二十三岁的女死者，遭多人禁锢于住宅，过程中被迫饮、吃粪、施暴、焚烧等。死后又被肢解、烹尸，颅被一个hello kitty洋娃娃。”

“速路上每天那么多车经过，却只有你的车抛锚又招来了风。”沈衮指着那女鬼对老赵说，“不过因为那尸，是从你车的后备箱里扔来的罢了。”

老赵早就被刚才直观血-腥的场景吓懵，听到沈衮的话，便愣愣地反问：“我，我车上扔来的话，所以就，就是……我杀的？”

女人的从车上来，瞪大的中淌血泪，不消片刻便破碎成了切参差、大小不一的块，最终四分五裂，块淌了一地。

一阵寒顺着他的脊背直攀后脑勺，可他却没有移开视线，不是无畏，而是不能。他只能睁睁看着那女人突然破了一个血，湍湍鲜红血顺着她的脸颊淌。渐渐地，伤越来越大，她的颅也想被重狠狠敲击一样，开始扭曲变形。她的脖上现血痕，与骨如同被利刃割破，逐渐断开，四肢也开始扭曲。

夏札蹙起了眉，望向被禁锢的冤魂。

“南大碎尸案，受害人的遗碎片在其失踪九天后的清晨，被一名清洁工发现。凶手为消灭作案痕迹，将其尸加至熟，并切割成2000片以上放垃圾袋中抛掷。”

他们要的是理这怨灵。

往老赵上打了一清醒符，沈衮这才又说：“仔细想想因果关系。”

沈衮：“……”

死状何其惨烈。

老赵赶阻止他：“停！兄弟别说了！”再听去，他觉得自己能立刻失禁。

老赵艰难地咽了咽：“什么仇什么怨，会把人那……那样？”

夏札也看向沈衮，忽略心中的异样，寻求一个答案。

夏札也是第一次见这真正意义上血模糊的画面，乎他自己预料的是，他在为亡者悲哀的同时，却并没有对血-腥的场景到害怕或胆寒，仿佛自己曾经见过、甚至过，比这更可怖的地-狱。

比起沈衮，为僵尸的夏札更能直观地受到她的绝望、不解和怨恨。

渐渐不再被那刺鼻的味所蒙蔽，老赵这才朝着被打开的后备箱看去。

如此手法生疏而残暴的杀，凶手的暴和毫无人可见一斑。

沈衮面如常，手虚空一划，不停变换的死亡场景消失，女人的灵魂完整地蜷缩在车里，恨恨地盯着在场三人。

“黑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