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魄只能在这个世间游,不能安息。
超度还有来生,除灵魂飞湮灭。
明明反对迷信,不信鬼神,却笃定地说着晦气、命格相关的事。
为什么,死之后,执念会是自己?明明他们连姑且说的上“好”的邻居都算不上,搬家之后,她也全然忘记了那个佝偻着腰,曾给自己过糖果的妇人。
骷髅低走了屋里,几分钟后,一位妇人走了来。她脸青白,神却慈祥,手中捧着什么。
妇人走向了李伊,默不作声,将手伸到她面前,笑了笑。
妇人终于开说话:“抱歉,吓到你了,孩。”
李伊摆手:“还好,还好,也没那么害怕!”
夏札对李伊笑说:“她很珍视你。”
己的零嘴吃。
她转向夏札和沈衮:“谢谢这二位……天师。”
夏札未言。
言语间,像怕惹上晦气一样。
年幼的李伊不懂大人们说的那些事,只笑得很甜,结果零嘴谢她之后,和她坐一块儿说说话。
某日起,她再没有现,不知她的去向,也不知她是生是死。那些人说起她,又是叹息,说人生来要是命定不好,这辈到死都不会顺心。
李伊突然想哭。
尽世上已没有地府与回,三界只剩凡人一界,世人无从得知“投胎”与“来生”是否还存在。可有的盼,总比没有好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
妇人之前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李伊,却没料到李伊有着微弱的通灵能力,能看到自己。
可那真的是一位,非常,非常,非常善良和蔼的女人啊。
如今回想起来,竟心底冰凉。
妇人笑得温柔,好似满足了一桩心事。
李伊与她挥手别。
李伊哽咽:“那个时候,阿姨就过世了吧。”
“好,一直弥留在人世间,我也累了。”妇人话语温和,却是疲惫的青黑,“果然如人所言,自杀的人,是无法上天堂的。”
沈衮看了夏札一:“谁知。可能是觉得孤独;也可能,是单纯
那之后没过多久,李伊见到了骷髅,后来他们一家搬去了新家。
消灭鬼魂的方法有两——一是超度;一是除灵。
李伊攥着手中的糖果,自言自语:“可……为什么呢?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
那是一把包装纸都已经变得脏旧的糖果。
沈衮抬手,指尖缠绕着丝丝灵力:“这世上本就没有天堂。自杀的人,无非执念难以消除,因此难以转生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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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尴尬的笑笑,说只是觉得孩可、活泼。
沈衮颔首:“嗯,你若没什么遗愿,我要超度了。”
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,父母在饭桌上聊着当时李伊听不懂的话。譬如不知她生不了孩的这事,会不会传染,就算不会传染,和她走近了,搞不会沾上了这倒霉命;譬如她一个寡妇,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养活自己的。
李伊搬走了,妇人渐渐忘了自己的执念,像个孤魂野鬼游在城市之中,直到那天在公上看到她。妇人当时隐了形,没想李伊有通灵的能力,还是吓到了她。
可又有谁能预料到,一位一生不顺遂的女人的未了心事,是给她从前见过的、喜的小姑娘一把未送去的糖果。
妇人无非一愣,笑了:“是吗,那就麻烦您超度了。”
她满怀尊重地接过了糖果。
沈衮抬手,一灵力注了妇人。
几次后,阿姨从微薄的积蓄中拿一钱,买了糖果要给李伊,恰好李伊的父母看到了,委婉地拒绝了她,并向她表示别再随便给孩吃的了。
话音刚落,一阵白光闪过,妇人的影逐渐透明,直至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