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俱乐正好休息,陈千林睡到中午才醒,去楼吃饭时他看见了池莹莹,便随问:“陈霄呢?”
当年,18岁的陈霄酒后贸然告白,他果断地和陈霄划清了界限,次日就离开了,并且在离开之前给陈霄留了一房和一张银行卡。那房后来被陈霄改成了代练工作室,而那张卡上的钱,陈霄一分都没有动过。
陈千林:“在哪买的?”
离开,是让他彻底解脱的唯一办法。
陈千林越想越疼,最后实在睡不着,脆吃了片安眠药才睡。
唐牧洲很意外师父会这么问,疑惑地:“退役?陈霄现在状态这么好,而且正于上升期,这个赛季他不是还要和阿哲组队打双人吗?我觉得,他三十岁之前都没必要退役吧。”
池莹莹在俱乐门等他,看见他便焦急
回到办公室后,陈千林突然给唐牧洲发去条消息,问:“陈霄借你的钱还了吗?”
唐牧洲:“没有,他买了一房正在装修。师父不知吗?”
陈霄对他而言是最特殊的人,他为了这个弟弟,已经不只一次破例了。
这说明陈霄也要跟哥哥划清界限——哥哥留给他的房,他以后不会再去住。哥哥留给他的钱,说不定他也会原封不动地还回来。
队员们也察觉到陈千林的脸比平时还要冷,纷纷避让。
陈千林接了照片,在网上一查——果然是在孤儿院附近。
每次想到陈霄一瘸一拐地着血去浴室洗澡的画面,陈千林就心痛难忍。
陈千林皱眉:“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吗?比如,他打算什么时候退役?”
陈千林想到这里,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冷——弟弟对他避如蛇蝎,这觉异常难受,他喝了杯让自己平静来,给池莹莹发去条消息:“陈霄回来后,让他立刻来办公室见我。”
理是这样没错,可陈千林心里却有不好的预。
可是最近,他好像变了——他第一次尝到心疼的觉;第一次张地守在光脑前,就怕张鹏发证据会毁了陈霄;第一次雷厉风行地调动所有人脉,用三天时间迅速理掉罪魁祸首;第一次亲自去买药,担心弟弟的伤势担心到失眠。
父母这些年经常不在家,他又当哥哥、又当家,亲自把陈霄抚养成人。从七岁到十八岁整整十一年的时间,他和陈霄“相依为命”,那不是其他人能比的,就连父母,和陈千林的都没有那么。
以陈霄的格,如果真的决定和哥哥划清界限,他不会再留在涅槃俱乐。天天见到哥哥,会让他想起那一晚被陈千林侵犯的痛苦经历,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联想。
现在,陈霄又买了新房,说明什么?
***
可这辈伤陈霄最的,正是他这个哥哥。
陈千林一想到有人抱着弟弟更亲密的事,心里就很不舒服,这觉就像是用一很细的线地勒住了心脏,每次呼的时候,都会觉到沉重。
买房,谈恋,一步肯定就是退役。
陈千林没再说话,吃到嘴里的午饭像是突然间没了味。他转离开餐厅,池莹莹看着他盘里剩的一半,疑惑地挠了挠——林神吃饭每次都吃得很净,今天这是怎么了?
这一切,全都是因为陈霄。
弟弟说找了新的男朋友,和男友在一起很幸福。
直到半夜十一,陈霄才终于回到俱乐。
陈霄在那孤儿院附近买房,显然是想和郑亦、郑这些老朋友们住得更近一些,也方便回去探望郑老院。
***
他想起陈霄当初刚来陈家的时候,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,他带着弟弟到二楼的卧室,摸着小孩儿的脑袋说:“以后,哥哥就是你的家人,哥哥会保护你,不让你受委屈。”
今天是第三次。
池莹莹很快回复:“知了教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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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莹莹小声说:“陈哥大清早就开车去了,背着个健包,估计又去健。”
没有?会不会时用药?一直到凌晨三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本以为能为弟弟遮风挡雨,结果,陈霄所经历的一切风雨,都是他这个哥哥带来的。
陈千林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。
唐牧洲把陈霄给他的别墅照片发过去,说:“独栋别墅,在哪我也不清楚。”
他从没为任何人心疼过,似乎是天生就比较冷血。即便面临朋友、亲人的离别,他也没什么烈的绪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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