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跃抢他的冰可乐,试探:“等考完,你是不是要和同年级女生表白?”
“不行。”外婆拒绝,“杨跃,如果你不准时现在医生那里,我就把你的信用卡和生活费都停掉。”
队解散后,他在桂树给外婆打电话,要求停止心理医生咨询。
五分钟后,外婆回拨电话。
6月初,初中开始了足球联赛。比赛时间都选在中午或午,不影响同学们念书。大阶梯上,徐仪清总坐在初中生之间看他比赛。
外婆说:“我问过你的医生了。她认可你况稳定。你不想去就先停一段时间。但你再有什么问题,我还是会给你约医生。”
“你的校服我也穿不了。”徐仪清说。杨跃从他手里接过羽绒被,抱往楼的货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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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跃电话响起。他接完电话说:“我校队了,踢前锋。”
这觉很好。
“她最多十四岁。”徐仪清说,“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。”
“不,你很好啊。我得考,真的不能和你往。”徐仪清举着冰可乐,努力对小女生一脸真诚。他的小酒窝甜极了。
初二一班比赛没踢成冠军,杨跃却踢了校队前锋。
这也很好。
外婆松: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杨跃说:“等着修,骂也没用。”
对外世界的控制权正一一滴回到他手上。即使和去不去踢球一样,他能够自主决定的事仍然比较琐碎。
他们考完期末考试,张正带着国际奥赛银牌返校。他和徐仪清以及徐仪清的同学们去网吧打游戏。
“你跟他始终不好。”徐仪清维护自己的朋友,“他没再伤害过别人,更不对我爆发。我每次跟他都顺畅的。”
徐仪清说:“你还讨厌他?你跟他打架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。你还和他打过无数次游戏。”
蔡雨松看一杨跃的背影,觉得自己仍然捉摸不透这个初中生。他对朋友说:“小徐,你小心杨跃。”
心理医生基于职业守,认可了他况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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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。”徐仪清祝贺。
他没有直接冲外婆大吼大叫。
他着冰可乐,想起徐仪清不否认向同龄女生告白,打消了告白的念。
他尽量说服外婆:“我恢复健康,这学期没再打架。我基本能够控制自己了,没必要再去看心理医生。她一直在拖延时骗钱。”
他、徐仪清、张正和徐仪清的前室友去搬寝室。张正抱一捆凉席去。育委员和陈浩哲抬着蔡雨松的床垫门。
蔡雨松说:“厉害啊。”
“不是因为我跟他打过架。”蔡雨松推推鼻梁上的镜,“杨跃这人跟个□□一样。他现在比以前冷静多了,网络掉线和你一样不焦躁。这样更看不来他倒数到哪里,又会在什么时候爆发。人事的风格很难变化。我不信他会变菩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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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小徐考离开学校还有一年,不用太着急。目前不止他会去等小徐吃饭,小徐也会来看他打比赛。
“到时候再说。”徐仪清没否认,从他手上拖回冰可乐,“刚运动完起码隔半小时才能喝冰可乐。”
网吧掉过一次线。其他人都在骂。蔡雨松说:艹,什么破网。
他说:“那要到什么程度才行?”
“祝你和他一直站在同一边吧。”蔡雨松说,“不说了,搬完寝室请你们吃火锅。”
他们去吃了饭。吃完饭,徐仪清递给他冰可乐。
蔡雨松打开储柜,抱起最后一床羽绒,“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小东西?我懒得搬了,送给你们吧。校服除外。”
打完游戏,蔡雨松说:“我要从寝室搬去常青藤校区了。”
杨跃挂掉电话。透光的树影像无数张笑脸。
他踢完球一臭汗,臭烘烘地跑到徐仪清边。徐仪清经常都在应付初中女生的搭讪。
他看着旁边那些单杠和双杠运动械,维持住绪表面的稳定。
“走开。”杨跃替他赶人。小女生噘嘴跑了。杨跃问:“嘛不接受?那个女生蛮漂亮的。”
今天光这样好,他打算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