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郎（27）(2/2)

老王摇：“他一来，我就走了。”

“老王！爸爸！爸爸！你怎么了！爸！”

王媞媞：“我记得，当时我在家，你来看我，我当时在沙发上看动世界，你跟我一起看，指着电视告诉我说，外面就像海底世界一样，虾米很容易被小鱼吃掉，小鱼又很容易被大鱼吃掉，要想不被别的鱼吃掉，就要让自己成为大鱼，成为链层的……”

“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骗她的。”

王媞媞从来都觉得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”这话对的，只是此刻，这人是她爸爸，她有接受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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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一个人被利用说明他还有价值……这个价值不仅包括钱，也包括了一个人的貌和青……你说她利用我，我又怎么不是在占有她？”

上混了这么多年，有些理我不必说得那么透吧……我既然能让他们两个继续往，那就说明我对这个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介意，但我也知人是总要不断试探底线的动……”

王媞媞见老王没有反应，继续说：“所以，当变成大鱼的小鱼逐渐年老衰，她们便开始去找年轻漂亮的男孩，就像当年大鱼觅，她们也要吃那些小鱼……”

“啊，所以说……今天是他们约你来这里的！”

“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？”

老王仍坐在驾驶位上，垂在一边，两手摊在侧，似乎并没有苏醒的征兆，王媞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，再推他，那人便开始萎缩，化，一斜，整个人向前扑过去，磕在方向盘上，发永远响绝的鸣笛声。

王媞媞盯着老王看，看他仰面观望窗外的雨，睛周围堆起的皱纹显得他神格外憔悴。

再回推老王：“哎，老王，你怎么睡着了？！”

王媞媞心中不免泛起同，伸手去搭老王的肩膀：“她是不是得寸尺，问你要钱要财产？”

雨大了，如盆倾泻，路面被雨激起浪，泛起白雾，天地昏暗，雷音不止，像一个庞大衰败的世界轰然倒塌，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。

“你她！”

说到此，王媞媞忽然眨了眨：“所以大鱼们总要觅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，女孩们再凭自己的价值从小鱼化成大鱼，拥有和男人一样的财富。”

老王叹气说：“媞媞，你知人老了最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王媞媞冷笑一声替他回答：“我知你想要亲，哪怕她跟别的男人得死去活来，但你还是希望她能念及你俩的……老王，你怎么这么傻……你看不来这个女人从到尾都没过你吗？她就是在利用你！”

王媞媞惊呼：“啊这么大了，咱们快走吧！”

“确切说，是我来找她的，正好赶上那个男人回来了。”

王媞媞在这声哀鸣中迸发撕心裂肺的急呼——

“不，恰恰相反，她什么都不想要，只想离开我。”

王媞媞盯着老王，但他闭上，状态疲倦而慵懒，好像是困了，半晌，他才启动嘴嗫嚅：“媞媞，记不记得小时候爸爸跟你讲过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的故事？”

“那就让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