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溪估摸着南如松这个点也差不多该到家了,于是出了警局便直接往他家的方向走去。
她也不怕南如松不在,因为她有钥匙。
钥匙是之前图方便她找南如松要的。南如松找出来给她时还笑说:这是唯一一把备用钥匙,丢了就该她肉偿。
贺溪当时撇了撇嘴,说他就是懒,连多配把钥匙也不愿意。
但这话倒是的确记住了,因此贺溪实在没料到,开了门进去的时候,她竟然在屋里看见了其他人。
一个女人,年轻,漂亮,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贼。
一双轻便的小白鞋,带着泡泡袖的白色衬衣裙,娇俏的栗色卷发,还有那张精致可人的小瓜子脸,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清新的气质。
贺溪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,顿了顿,低头看了看刚刚抽出来捏在手心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钥匙。
就这一把备用钥匙?
她抬起头,眼中的疑惑还没完全升起,便听见那女人吃惊的呼声。
“你是谁?”
声音是娇滴滴的那种,但并没有黏腻得惹人嫌恶,反倒让人觉得有几分清脆好听。
至少贺溪听着还觉得挺舒服,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。
她轻轻关上门,慢条斯理地换了鞋往里走,而后才轻笑一声,道:“你管我是谁?”
那女人见她一套动作流畅至极,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,好似明白了点什么。
“你住这里?”那女人不露声色地问道。
“并不。”贺溪转着手上的钥匙串,经过她身前时见她面上好似松了一口气,又突然心念一动,朝她笑道:“但我经常来。”
“……来干什么?”
贺溪在她面前没停留,又走了几步,往沙发上一坐,然后才歪着头不答反问道:“不如你猜猜看?”
她眼见着那女人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,就好像面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,与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背离,给人一种隐约的不和谐感。
但这不和谐感也只维持了一瞬,而后便完全消失,再找不到一点存在过的迹象。
她顿了顿,沉下气道:“我是南如松的未婚妻。”
贺溪眼里的笑意凝滞了一瞬,然后笑得更开了。
那女人很快质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贺溪不答,只是转了转手里的钥匙,看着茶几上的那个小小的卡片低头笑问道:“开锁师傅帮你开门之后,让你拿钥匙当场开门给他看,你找了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的?”
“我只不过忘带钥匙了找了个开锁师傅而已,有什么糊弄的必要?”
贺溪嗤笑一声,中指勾着钥匙环举起来,在眼前晃了晃,“钥匙只有两把,一把在我这里,还有一把在南如松那里,你说有没有糊弄的必要?”
那女人沉默一瞬,加重了语气,一字一顿:“我是他未、婚、妻。”
“这话你一分钟以前已经说过一遍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该从这里出去!”
“我出去?”贺溪眯了眼,“我是拿钥匙开门进来的,钥匙是南如松给我的,他同意我进来,为什么要出去?”
顿了顿,不给她开口的机会,贺溪又继续道:“反倒是你这样的行为……应该算私闯民宅?”
拇指指甲掐在了中指第二指节处,很用了几分力,尖锐的疼痛感提醒着自己不要失了形象,她压着心头的烦躁与厌恶,缓缓开口道:“不害臊吗?”
“害臊?”贺溪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,“南如松都不害臊,我害臊什么?”
“你是个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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