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北燃有事,天边刚隐隐泛白光就起来了,衣服是安宁昨晚洗好的,已经干透,衣服上还有她常用洗衣液的香味。
他穿好衣服,被淡淡清香萦绕,回头看到昏暗的房里安宁躺在床上,竟生出几分幸福感。
从前他觉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才是幸福,但大概是从这段时间开始,他觉得安宁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才是幸福,可天知道他曾经有多不屑这种感觉。
这转变真他妈诡异。
安宁睡得香,一截小腿探出毛毯外面,皙白滑腻,唐北燃看得眼热,实在没忍住上去摸了摸,安宁缩缩腿,迷迷糊糊地醒来。
唐北燃顺着腿摸上去,“要是今天还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。”
安宁也不知听清楚没有,眼睛都没睁开,含糊应一声又睡着了。
唐北燃回想了下,好像压根不记得第一次见安宁时她是什么样子,后来真正对她有印象是她运气好给他赢了游戏,不过即便如此他对安宁也没什么感觉,她胆小又木讷,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自己缩在壳子里,在哪里都没有存在感。
真要说第一次认真看安宁,恐怕是在车里跟她做爱那次,再往后安宁在他那里的轮廓就一点点清晰了,后来……停尸房她抱住他那次,在水里他把她捞起来那次,唐北燃感觉自己对女人这方面的认知渐渐被安宁打破,她好像用自己给他重新定义了女人。
曾经唐北燃最喜欢看安宁躲闪畏惧,却又不得不屈服在他和金钱淫威下的样子,那种征服欲虽还算满意却并不太令人满足,总感觉差了那么点什么。
现如今,唐北燃却莫名觉得安宁发火时才是最鲜活的,打破了那个总是将她藏起来的壳子,变得有趣了。
嗯,是这样的。
于是唐北燃把安宁喊醒,面对一脸错愕不知发生何事的安宁,唐北燃很认真地说:“我刚才没把你吵醒吧?现在还早,你再好好睡一觉。”
安宁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怒不可遏地推开唐北燃的手,骂了句:“神经病。”然后用毛毯罩住自己,继续睡去。
嗯,就是这种感觉。
唐北燃浑身痛快了。
安宁差点迟到了,因为平时到点就响的闹钟今天没响,好在生物钟已经固定,只是醒来已经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,手机静音了也没接到拼车司机的电话,她匆匆梳洗,自己打了车去,赶在最后一分钟指纹打卡进了公司。
等喝完半杯水缓过气来,安宁才有功夫去检查闹钟,闹钟被关了,她自己是不可能关的,估计只有唐北燃了。
这人真让人无语。
心里抱怨着,昨晚唐北燃说的那些话又禁不住在脑海里浮现。
她从未体会过家庭温
㈣二щɡs.cΘм(42wgs.)暖,但她是真没想到唐北燃也是,昨晚她不仅是因为唐北燃说的那些话动容,更因为他的身世让她联想到了自己,因为她体会过,所以太能理解唐北燃每一句话里的孤独与无助,但抛开这一切和昨晚的冲动后,安宁又有些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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