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觉得自己被唐北燃那颗球撞成了脑震荡,因为从篮球场一直跑回家,她脑袋都又痛又晕,意识到这个问题,她没敢再乱动,连忙缓缓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,大约十来分钟后才觉得痛和晕缓解了不少。
安宁认为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亲手杀了唐北燃,这辈子他才会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,不过想想自己刚才一脚将他的球踢飞,又觉得开心痛快,唐北燃虽然是个富家公子哥,但她现在既不是指望他给钱的小姐,也不是祈求他不要开除自己的下属,她过上了普通却自由的生活,再也不用巴结讨好看他脸色。
她没必要怕他。
今天伤了脑袋,又连续几天没睡好,洗过澡安宁衣服都不想洗,倒床上就睡了,她睡得香甜,梦见自己涨了工资请同事们吃好吃的,她夹了一个香酥鸡腿正要啃,飞来一颗球砸在她脑袋上,她气得抱着球到处找砸她的人,可转了几圈都找不到,安宁又气又急,这一急,竟然急醒了,手里没有鸡腿,脑袋也不疼了,只有隔壁的球声在一片漆黑里显得突兀又诡异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物业不是说跟隔壁的人已经沟通好了吗?为什么这个点球声依旧?
大概是每晚气急败坏够了,安宁今晚实在提不起力气,随便那人怎么拍怎么打,用被子蒙住头,在打球声中竟然悠悠睡着了。
晚上睡得早,第二天就醒得早。
安宁洗漱后将昨晚的衣服也洗了,出门时记起昨夜的事情,径直走过去按门铃,左按右按老半天,里面根本没人应。
这么早就出去了吗?
安宁准备走,又有些不甘心,手里的钥匙紧了紧,用身体背对摄像头将钥匙往锁眼里插,这人坏,她为什么不能坏?
扭了扭没扭动,正要换一边扭时,门竟然从里面打开,安宁握着钥匙石化了,惊慌失措往里面看。
她的邻居长得不高,但极其壮,穿着白色的背心,有些透,她甚至能看见贴着衣服的两颗乳头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壮汉邻居声音粗犷,他对于安宁的行为十分生气,拳头捏起时两块胸肌竟然在抖动,安宁吓坏了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壮汉似乎见她行为过于鬼祟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是小偷吧?想进屋偷东西?走,跟我去公安局!”
“我不是我不是!”安宁狠狠甩开他的手,也硬气了,“我是你隔壁的,就是你每天半夜打球扰民吧?我都已经去物业投诉你好几次了,请你不要再半夜打球了!”
她说着,听到屋里有手机铃声在响,响了几声,有个听不太清的男声在里说:“知道,我马上出门。”
安宁听着屋里的人说话,又瞧见壮汉这模样,见他略长的头发梳得格外光滑,身上似乎还喷了香水,脑子立刻浮现出最近追的一部耽美剧,她梗着脖子道:“就算你不管隔壁左右的,你……男朋友晚上总要睡觉吧?如果你今天还继续打球的话,你才要跟我去公安局吧!”
安宁语气硬,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怵,虽然自己占理,可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讲理的人,要不然怎么会经过物业沟通后还每晚打球?再者壮汉确实壮,他们还是两个男的,要真吵起来,搞不好她会挨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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