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夭夭记住了粱方的脸,记住他救了自己。
什么“够胆一起上”,其实都是破罐子破摔罢了,人类不是有句话,假如生活想要强奸你,你记得提醒它戴套吗?
既然反抗不了,那就接受吧,起码让自己心里好受点,别想不开。
其实那些人凑过来时,气味就臭得陶夭夭要吐了!而且那一个个人身上,还冒着像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一样黑压压的光。
想起光,陶夭夭就感到了失落。
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像顾教授那样发着白光的男人了。
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了一段,陶夭夭忍不住了,眼底红色的妖光一闪而过,整个人在马路上消失不见。
她并不知道那辆开走的保姆车去而复返。
一路车速缓慢,明显在找什么人。
“不见了。”粱方开了好一段路也没见到刚刚小姑娘的身影,无奈的下了结论:“可能被那群人抓回去了,或者已经想不开跳了崖。”
一条鲜活人命可能已经陨落,这在他口中也只是略微无奈的一句话。
因为看得太多。
车后座的男人语气比他冷漠多了,毫无起伏的说:“回去吧。”仿佛叫助理把车掉头开回来的人不是他。
陶夭夭去了顾家。
之前余诗姐姐带她来的时候,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庄严肃穆的顾家宅院,像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罩住。
隔了这么段时间再来,陶夭夭清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黄符盖在宅院上方,符上鬼画一般的咒纹,时不时冒出刺眼的金光。
她不敢进。
余诗姐姐说画符的人很厉害,她要是硬闯,差不多小小妖命也就交代在这了。
这里已经是离顾教授最近的地方。
夜风习习。
只套着件西装的陶夭夭躲进附近的矮灌木丛,在里头化回原形。
巴掌大的小盆景,枝头开着一朵娇娇的小桃花,粉粉嫩嫩的花瓣层层叠叠绽开,露出里面细黄漂亮的蕊芯。
——“就,那么喜欢我?”
——“嗯嗯!”她亲昵的蹭到他腿边,见他没生气,又得寸进尺的跨坐到他身上,搂着他脖颈一脸春风得意道:“我对教授一见钟情!”
冷风吹过,小花瓣孤零零的摇了摇。
在顾家外守了三天,陶夭夭也没见到顾博闻一眼,只经常看见一辆车进进出出,车后座里坐着神情肃穆但精神似乎不太好的老头子,还有一位神情憔悴的妇人。
一星期后,陶夭夭看到了楚乔。
楚乔打扮得很漂亮,坐在后内挽着妇人,她看不到妇人的神情,只看到楚乔在笑。
陶夭夭就离开了。
回去躺床上,生了一场大病。
余诗推开门,看她笼着被子,眼圈红红,放轻了语气,“吃饭啦,你魏薷姐姐特意给你炸了一只鸡,我闻着味特别香,但她不让我吃,说是专门给小夭夭炸的。”
她坐到床边,摸了摸陶夭夭的脸。
“不想吃,我发烧了。”小花妖声音嗡里嗡气,“生病了不能吃东西。”
余诗哭笑不得,心说你一个妖精生什么人类的病。
“生病不是不能吃东西,是不能吃油腻辛辣,这样,我叫你魏薷姐姐给你煮个小米粥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瞧把你给惯得。”余诗伸手轻弹了下她小脑门,说:“封杨庭昨天找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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