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贰.燕子不知春色改（三）(2/2)

隆昇银号是京中排名前十的大银号，他们贺家自前朝起就经营银号，从不接受外人资，要是答应他的条件，祠堂里的列祖列宗非气活了不可。

其实四百万两是瀛洲押上了自己几乎全的家，投资失败变成穷光就只能上天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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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咬牙，贺凌川艰难。

作者哔哔哔：

贺凌川闻言震，一肚酒全变成了冷汗，人也一清醒了。

贺凌川沉默不语，神挣扎，莫说两百万，能借来五十万都能解燃眉之急。

殷瀛洲边一丝冷锐笑意，似是笃定他无法拒绝。

我兄弟各执一份，明日官府归档留存后，三日银到账，分文不少。”

“如此，弟便恭候佳音。”

贺凌川怀疑听错了，不敢置信地对上他笔直视的目光。

世人心本如是，锦上添者众，雪中送炭者少。

鄙人是金经济白痴，涉及对赌协议份转让之类的专业领域就完，让行人见笑了，请懂行的读者朋友多多海涵，不吝赐教。

四百万！

稍顷，三份契约拟好，二人过目无误，各自签名落印，只待明日同去官府归档。

本文价参照明清，一两银是8001000人民币，对比康熙末年国库才七百万两，乾隆年间的富商集团——扬州盐商家几百万至几千万不等，二十两就足够一家普通百姓过一年（自《红楼梦》刘姥姥，参考曹公成书于乾隆年间），再考慮到古代低的生产力和国民GDP，四百万两银就算明清比例折合，也有人民币四十亿，虽然和现言里动辄百亿千亿金的并购风投没法比，四百万两作为古代设定里投资银行拯救坏账的数额，既不会太穷酸又不会邪魅狂狷龙傲天。

怎么看都是他吃亏，但现形势比人，他已走投无路，满盘皆输，只能弃认栽，除此之外，别无他法。

猎人居临胜券在握，单等着兔自投罗网。

殷瀛洲失了耐心，将酒一饮而尽，酒樽“嗒”地搁，“四百万两白银，救贺兄于火，贺兄如何经营听凭悉便，殷某不置一喙，只拿该得的分成，算得上诚意万分。”

四百万两大约是秦家动资产的一半，所以袅袅是真白富玛丽苏。

一筹莫展之际，还是一个与殷瀛洲有过数面之缘的狐朋狗友引线搭桥，才望见一线生机。

殷瀛洲笑了笑，手指比了个二，“两百万。”

丝竹弦轻歌曼舞……多么引人沉沦，却殺人于无形的温柔刀。

现听他所言，贺凌川遅疑，“资？这……”

可宴请过四五回，殷瀛洲一直淡淡的，不置可否，贺凌川已有放弃的打算。

殷瀛洲收好文书，了今夜第一个真正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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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凌川言辞闪烁：“……资一事，不可草率，容愚兄回去同三位叔父商议后再定。”

隆昇上一季经营失策，亏了近四百万两银，这消息一日间便传遍帝京，债主们闻风而至，几要登门债。别家嗑着瓜看笑话，暗地里再煽风火，散几句谣言，单等着隆昇倒闭，被官府查抄抵债拍卖后，他们费不了几个铜儿便能轻松接手。

“弟闻贺兄颇为忧心，不知一百万两白银可否解兄之心结。”

贺凌川焦烂额，跑断了也磨破了嘴，东挪西借，费了天大劲才将将凑了一百万。瞅着债的都要打上门来了，家里一堆女人光会等着张嘴吃饭，到时候他卖家产卖祖宅卖田卖地也还不上。

殷瀛洲摇晃着酒樽，四十年的皇都澄澈醇香，清可见底，其上浮光跃金，映烛火。

最终，一番讨价还价的拉锯之后，契约末尾又附了一份对赌协议，若是三年隆昇银号达不到约定盈利，贺凌川需再让相同份额给秦氏，秦氏所持份额便超过半数，所有权亦转让给秦氏，换句话说，隆昇改姓了秦，不再属于贺家，他们家只有拿钱的份儿了，当然如约达成，秦氏则退还目前所持份额的一半。

边写边补充的背景设定，越写越的无聊剧和作者哔哔哔，到底什么时候能开上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