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沉默了。
她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发生在不远的对话,指尖用力扣着手心,即使疼痛也没放开。
多想像松本同学一样,对这些闲言碎语无动于衷。但没法办到。难过和痛苦不断替,之后被忍耐取代。
一半是因为这些都是事实,另一半可能是因为早已习惯了忍耐。
忍耐是好德吗?也许是的。教科书上不都说了吗,总是会忍耐的人才会有奖励。
以前,饿的时候只要忍耐了,喝得满酒气回来的妈妈就会带一小块糕回来。
因为问起爸爸被惩罚,只要忍耐了,就能在狭小的橱里睡着撑过一整夜。
再大,只要忍耐妈妈的喜怒无常和殴打辱骂,就能继续读书。
只要忍耐……只要忍耐……
迟早有一天,她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奖励。
来自神的奖励,和未来的奖励。
像小时候读过的神话故事、像在课本里学过的,不屈的人努力韧的人,总有一天会迎来一个糖果或者苞样的结局。
所以,他人的冷嘲讽、冷旁观又算得了什么呢?
只要忍耐的时间够久,总能等来的。
松本同学不就是她等来的奖励吗?
即使,松本同学永远不会属于她。
几人之中最挑的女生,睛朝刚才正在谈论她的两人方向微微一抬,咙挤一丝冷笑。
羽慢条斯理地捻起方才特意被松本同学躲掉的,指尖使劲搓直到它完全卷起。她的声音很轻,但充满威慑力:“一年了,优,你怎么一都没有。”
她咬住牙。
“恨我吗?我还害怕你不够恨我呢。我可是很讨厌你。讨厌就是要相互对等,这绪才会公平啊。”
羽撑过看着她,笑:“来吧,更恨我一。你这个本不应该生,懦弱又让人讨厌的人,应该让仇恨包围才对。”
卷成一团、已经毫无形状可言的残,弹向了自己。
她猛地睁开。
心脏得很快,呼急促,她在黑暗中一遍遍用冰凉的手搓自己的脸。或许是之前的酒残留,稍显冷冽的刺鼻味让前更加模糊。
她一时无法分辨自己在哪里。
周边太过安静,能听见黑暗角落里的大块机发运转的声音。
一旦在意,就难以忽视。
边的人跟着坐起来,手臂环绕住她,“……优?噩梦了么。”
哦……
意识跟着带有重鼻音的担心逐渐回笼。
她在脑分着类,自己的床、自己的家、还有前的人。
……噩梦是吗?
大概是的。
“梦见什么了?”他从后抱住她,手在她的轻轻抚摸。
“好久以前的事。羽……还有松本同学。”
“啊……松本同学啊。”
“森知?我说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