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（二）(2/2)

“不是。”

若不预料，他中所说的地方，该是日落前所见最靠西的那座山坡。现在的脚程再赶一赶，明日晚上或许能到。

但说话之际，贺昭已挨着坐到旁边，背靠山，抱她坐在上：“睡这里，舒服一。”

“你歇着吧，我盯着人。”

……自己与他竟是一母同胞。

“锦，”

他叹气，手掌抚着她脑袋，低声轻哼起靖州一带，妇人常给小儿唱的民谣小调，沉稳悠远的旋律，在惟有火光跃动的静谧里，低沉和缓，人睡。

“不想吃。”

“……你怎么知？”他直看她，“前几回，你可有再吃什么七八糟的汤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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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吃怎行？明天还要赶路，你也多久没吃好了。”

目光移向呼延勒缩着的方向。

待得一切都收拾妥当，那人也闷声不响地锁上了，这边篝火旁，徐锦还是吃不东西。

贺昭顿时收起手臂把她拢，前拥得满当，没有间隙。小山坳里不算乎，但一仿佛如，心也是充实的，前所未有的充实。若不是还有个呼延勒在那里，他都要觉得像这样一直去，也没什么不好。

手里的饼终于放，贺昭锁着眉心，这话方才就想问了：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
她摇摇，说不去。突然生发的那恶寒，甚至更说不上来的某近乎恐惧的绪，一再窜上脊背，冲得腹里翻腾反胃。

“就是知。”

可又一办法都没有。只好闷自吞声，看着手里那块饼，正想要怎么收，徐锦又看回来，顿了一，还是从他手里拿过饼吃了。

往前倾，徐锦一伏贺昭前，抱着他，顺着呼。

吻吻她发，小山坳里往看，黑夜里星光细闪，密布。

……也罢，贺昭缓缓呼一气。且留到那时候吧。只是那时若他再想否认搪，便不论如何，都不能再留了。

“不饿。饿了再吃。”

“……”

徐锦伸手圈住他腰。再看的时候，睛已经闭起了。

“不想歇，”她已经很多天睡不着了，“睡不着。”

她也没动，好好趴在他前，但是低看，睫还是抬着的，一眨不眨，盯着哪里神。

“吃一，”他拿着一块饼，“泡和了，不。”

她抬，对望之际，贺昭不由面上和，伸手给她捋了发，手指碰到她耳际，有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