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虑的太太读,绝不孤绝的民族团结仇外反霸——区别仅仅在于,他们此时心目中的读者和观众,已经易为俗众或别的重要购买者。
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。只有书呆才会认真看待这变化并且究原因和差异。技术化的文化也从无自己真正的学主张,或者说从来就能兼容一切学主张。一个崇尚相对的全民狂节里,什么都被允许。如果说它的“相对”之中有什么“绝对”,如果说它有恒定不变的什么特,那就是仿制:从新到古典,从象到象,从消解到重建,从雅到通俗,一切都可以接纳,一切都可以仿制。就像工厂以销定产,今天生产校园用品,明天也可以服务市井。他们的想法无数,但特在于所有的想法均与活法无关,或者说只与最实惠的一活法有关——以“想法”牟利。因此,他们的反叛只是偶尔使用的策略,“策略”成为他们最合意的用词。他们心结伙,勉力造势,乐于在组织和中放弃个人风格。他们“炒作”的标新立异,不过是陈词滥调的才版,甚至与官僚版同一炉。他们即便披挂着先锋表,那也是市场竞争的一时需要,竞争者都有一颗火的通俗心。
恶之也成了塑料,在货柜上光彩耀目。我们睁睁地看到,文本在繁荣的声势中速空转,越来越与人们的心灵绝缘,越来越远离人。
在这个时候,没有什么运动来捍卫人与人权。
九
在电传媒诞生以前,同样也有劣质文化,比如八和台阁。那时候的文化垃圾也肯定是文坛里的多数,只是被时间淘汰,大多退了我们的视野。同样的理,优秀的作品,健康而充满生机的作品,在电传媒中也同样存在,而且永远会存在。人们无须夸大现实的灾过于忧心忡忡。
不同在于,工业化以前的文化,对于多数人来说是一自给自足的、或半自给自足的状态。他们质朴少文,无缘文墨,经常被拒于文人圈之外,连看一场戏也如同稀罕的节日,很难有文化虚或者撑死胀死。因此,他们亲历多于虚言,实践多于理论,生命本原多于文化规限。他们生动活泼的民歌、民谚、民风、民俗,给人一神野生保留区的景象。
不难看,这民间文化与工业化时代的市民文化不是一回事。市民文化缺少自然的底蕴,是在泥和塑料的环境里来的,追随着报纸和电视广播的时尚,是、组织、技术力量的外来加,一招一式一一嗔都透名牌味和明星味,多见文饰造作和跟风多变的特。尽如此,随着电传媒的发达,民间文化正在受到这市民文化有力的染、瓦解以及排挤,正在成为珍稀,需要人类学家和博门的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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