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他们一度恶痛绝的旧式婚姻,只要有个避风港可去,不是否虚伪,是否压抑,是否麻木呆滞也顾不得了。从放纵无忌发,以苟且凑合告终。如果不这样的话,他们也可以在日益稀薄的世纪末踽踽独行,越来越多抱怨,越来越习惯在电视机前拉着脸,昏昏度日。这些孤独的人群,不际时到孤独,际时到更孤独,对生活的镇痛效应越来越低。是自己的病越来越重呢,还是药质越来越差呢?他们不知。他们班后回到独居的公寓,常常到自己大监狱里的单人囚室。
最后,同恋就是对这孤独一畸变的安。与生理的同恋不同,文化的同恋是社会制度和社会风尚的产——它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盛夏一晃而过,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临。
六
在的问题上,女为什么多有不同于男的态度?其原因在于神意?在于染的特殊置?或在于别的什么?也许女人并非天然的神良。哺育孩的天职,使她们产生了对家、责任心、利他行为的渴求,那么一旦未来的科学使生育转为试和生工厂的常规业务之后,女是否也会断然抛弃这个古老的东西?如果说是社会生存中的弱者状态,使她们自然而然要用来网结自己的安全掩,那么随着更多女人夺走社会治权,她们的神需求是否会逐步减退,并且最终把这个累心的活甩给男人们去?
多少年来,大多女隐在历史暗,大脑并不于形而上但心灵特别于而上。她们远离政坛商界的严酷战场(在这一上也许该谢男人),得以悠闲游赏于自己的家园。她们被男目光改造得妩媚之后(在这一上也许该再谢男人),一心把貌托付给德。她们常常没有成太多的大事,但她们用风、笑靥、唠叨及态的线条,滋养了什么都能的男人。她们创立的“”这门学科,常常成为千万英雄真正的造就者,成为义和智慧的源泉,成为一幕幕历史壮剧的匿名导演。她们的事很简单,无需政权无需信用卡也无需冲锋枪,她们只需把那些质恶劣的男人排除在自己的选择目光之外,这淘汰就会驱动力的转化和升华,驱使整个社会克己节和奋发图,科学和艺术事业得到发展并且多一些义。她们被男人改造来以后反过来改造男人自己。她们似乎一直在作一个极其困难的实验:在诱惑男人的同时又给男人文化去势。诱惑是为了得到对方,去势则是为了永久得到对方——更重要的是,使对方值得自己得到,成为一个在灿烂霞光里凯旋的神圣骑士,成为自己的梦想。
梦想是女人最重要的消费品,是对那些文治武功战天斗地生死的男人们最为昂贵的定索礼。
在这里,“女”这个词已很大程度上与“灵”或“神”的词义重叠。在的问题上,历史似乎让灵或神更多地向女汇集,作为对弱者的某补偿。因此,女权运动从本质上来说,是心界对界的征服,神对的抗争,对的平衡——一切对化人生的拒绝,无论自男女,都是这场运动的现。至于它的女别,只能说是历史遗留来的一个不太恰当的标签。它的胜利也决不仅仅取决于女的努力,更不取决于某些词不达意胡秀的女权闹腾。
七
人在上天的安排之获得了快,获得了对生命的鼓励和乐观启示,获得了两之间甜的整合。上帝也安排了两之间不同理想的尖锐冲突,如经纬织了人的窘境。上帝不是幸福的免费赞助商。上帝指示了幸福的目标但要求人们为此付代价,这就是说,电磁场上这些激动得哆哆嗦嗦的小铁屑,为了得到的好,还须一次次穿越两相对视之间的漫漫途。
人既不可能完全神化,也不可能完全兽化,只能在灵两极之间大的张力中燃烧和舞蹈。“人趋上”的时风,经常会养育一些功成名就律苛严的君淑女;“人趋”的时风,会播一些百无聊赖极穷的浪妇。他们通常从两个不同的极端,都受到痿、冷等等病变,陷退化和自然力衰竭的苦恼。这些灭的警报总是成为时风求变的某生理潜因,显示文化人改变自然人的大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