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主所释放的民众意见又是不是可靠的民众意见?或者怎样才能成为可靠的民众意见?
国前副总统戈尔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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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些基础的哲学问题,民主的施工者们无法止步绕行。
涉专事务——民众常有利益判断盲区,就算是民意代表都学历化了,要看懂几本财政预算书也并非易事,更遑论其他。真理常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,远见卓识者在选票上并不占有优势,特别是在一些涉及专业知识的话题上,如果不辅以知识教育与宣传的力机制,那么民主决策就是听凭一群外行来打印象分,摸脑袋拍板,跟着觉走。由广场民众来决定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功罪,由苏维埃代表来决定沙皇和地主的生死,由议会来决定是否修一座坝或是否大规模开发生能源,这样的决策并无多少理可言,不过是独裁者瞎整的音量放大。不久前,中国一次“超女”选秀大赛引起轰动,被一些外国观察家誉为“中国民主的预演”。有意思的是,能钱和愿钱的投票者能否代表民众,在多大程度上代表民众,并非不成为一个问题。更重要的是,对文艺实行“海选”式大民主,很可能降低社会审标准,错甚至倒置文明的追求方向。文艺如同学术、教育、金、法律、利或能源的技术,有很的专业,虽然也要适度民主,但民主的范围和方式应有所变通。对业很多重大事务(自娱群众文艺活动一类除外)的机构集权似不可少——由专家委员会而不是由群众来评奖、评职称、评审项目,就是通常的法;用对话协商而不是投票的方式来理某些专业问题,也是必要的选项。专家诚然应尊重群众意见,应接受民众监督机制,但如果放弃对民众必要的引导和教育,人民就可能异变为“庸众”(鲁迅语),民意就不是时时值得信任。否则孔就会不敌超女,《红楼梦》就会被变形金刚覆盖,和迷信网站就可能呼风唤雨为害天。也许经历过不少痛苦经验,柏拉图一直主张“哲学家治国”,在《理想国》一书中认定民主只会带来大众腐败,带来“彻底的价值虚无”(nooneofanyvalueleft)。《论语》中的孔调“上智愚”,与商鞅“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”一说相近,把希望仅仅寄托于贤儒圣主。他们的英傲慢令人反,天真构想不无可疑,但他们承认民众弱的态度却不失几分片面的诚实,至少在涉专事务范围可资参考。人们在“文革”期间质疑工宣队和农宣队全面接上层建筑,在市场化时代质疑用市场(包括分工农兵在的消费者)来决定一切,特别是决定人文与科学的价值选择。他们只是受制于某时代思想风尚,不敢像古人那样把零散心得成理论,说得那么生猛和刺耳。
,毫无发言权与表决权。这算什么民主?或者说这民主是否有重大设计缺陷?即便在最好的况,这半聋半瞎的民主是否也可能善而外恶?
民众利益与民众意见是不是一回事?
涉远事务——群如个人,追求自利益最大化,经常表现于追求现时利益最大化,对远期利益不一定顾得上,也不一定看得明白。俄国的休克疗法方案,印度的锁国经济政策,都曾是民主的一时利益近视,所谓远得不如现得,锅里有不如碗里有,只是时间了才显现为令人遗憾的自伤疤痕。国一九九七年拒签联合国《京都协议书》,就是以为气候灾难与生态危机还十分遥远,至少离国还十分遥远。国期来鼓励能耗生活消费,也就是以为全球能源枯竭不过是明日的滔天洪。较之这些远事,现时的经济繁荣似乎更重要,支持社会福利的税收增似乎更重要。但这个民主国家的政府、议会以及主民众考虑到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以后的国了吗?——那时候的国民意于此刻尚待初。考虑到国的孙后代了吗?——那时候的国人在更不可能到场。于是,又是一大批利益相关者缺席,接来却无辜承担另一些人短期行为的代价,再次暴民主与民本并不是准确对接。正是为了抗议这一,一些生态环境保护会议的组织者最喜找一些儿童来诵诗、唱歌、发表宣言、制定决议。从某意义上说,这象征的儿童参政不过是预报未来民意的存在,警示民主重近而轻远的功能偏失。
照现代的某标准,柏拉图和孔是严重的“政治不正确”。新加坡李光耀先生主张“英加权制”(一人五票或十票)同样是严重的“政治不正确”。这样私想一想尚可,说就是愚蠢,就是自绝于时代——不拍民众的,岂不是自己制造票箱毒药?一个公众人的政治表态如何能这样业余和菜鸟?贵族统治时代早已成为过去,思维与言说的安全标准须随之改变。无论左翼或右翼的现代领袖,无论他们是喊“人民万岁”还是喊“民主万岁”,其实都是挑人多的地方站,自居民众公仆的角,确证自己权力的合法。这当然没错。民众利益确实是不可动摇的普世价值基,是文明政治的宗旨所系,是一切恶政和暴政终遭天怨人怒的裁判标尺。但有一些他们经常糊其辞的话题还需要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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