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过后我早早就起床离开了,尽管动作很轻,可还是把他吵醒了,他睁眼看了我一眼,又合上继续睡。
回宿舍的路上我遇到了李亦,李亦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不由自主看向我的锁骨,神情微滞了一下,随后开玩笑说:“哟,昨夜宿谁那儿了?”
“怎么这么八卦。”我用书遮了遮脖子。
要是让他知道我差点和他的好兄弟做了,会作何感想?
随后我回到宿舍,没来得及放书,第一时间去卫生间照镜子。
在此之前我都没有机会看自己的模样,也不知道我的脖子上有什么,所以在看到自己锁骨上方那个醒目的倒着的桃心时,我稍有些意外。
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舍友走过来,瞟了我一眼,“哇塞,谁印的呀?”
我摸了摸那个倒桃心,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哎,你的尾戒呢?”她突然注意到我的手。
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,我一直戴着的尾戒不见了,努力回想了一番,好像是落在寄星野家里了。
戴尾戒不是平白无故就戴在尾指上,而是宣誓自己的独身主义,不谈对象。突然摘下,高得舍友还以为我脱单了,立马欢呼:“有男朋友了?谁啊?带我们见见呗。”
“不小心弄丢了,不是找了男朋友。”我解释说。
“好吧~”
我给脖子上贴了创可贴后,拿出手机给red88发消息:戒指落你那儿了。
然后我看了眼表,时间不早了,就拿着论文去找老师,等一上午的课上完,已经下午四点了。
再看手机,有一条red88的回复:找到了。
那是中午十二点的回复。
我就又回他:那有空带给我就好。
看着这巨大的时间空隙,从早上七点四十,到中午十二点,再到现在下午四点,可真是两个不怎么爱聊天的人。
那天过后一整周都很忙,到了周末又有人来找我说她是摄影专业的,想找我拍照,我听说有钱拿就同意了,结果没想到居然那么累,室外整整跑了三天。
最后一天结钱的时候,那个女摄影师叹了口气:“和蝶你身材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做模特,模特来钱多快啊,b你现在学的这个专业赚得多多了。”
我耸了耸肩:“能用脑子挣钱就不卖肉。”
随后我就拿这笔钱请宿舍的三个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,因为这个摄影师是其中一个舍友介绍的,于情于理也该请这一顿。
因为是同龄人的缘故,又相互之间很熟悉,聊得还算开心。
聊着聊着,她们中的一个突然提起一个名字。
“哎,你们知道寄星野吗?”
“知道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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