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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生都蒙了睛，看不哪座庙更灵光么？”

“我早就知了！本不需要任何人说给我听！”安文显再也没了平日里对前辈毕恭毕敬的模样，他皱着眉，凄然，“我以前一直不明白，为什么安家许多前辈都费尽心力换得飞升，却还一定要我这个在储仙台的晚辈夺得第一。这个第一，既不意味着飞升的次序，也不意味地位的低，为何一定要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迫，一定要我这个……要我这个天资不足的，不成的晚辈，来争夺这第一的名额……”

“这难是我天赋异禀吗？明明是因为到我手上的祈愿，也只有人家的一半！在那时，安家就已经需要一个天才，而偏偏正好是我赶上了这个‘天才’的份，我必须要更加努力，我必须拿着这个第一，以一骑绝尘的姿态得筹，证明给所有人看，我安家并不是衰落，我安家还值得这么多的信徒！”

安盱一愣，然大怒：“你什么？！”

他拦，并不是站在后，也不是立于旁，而是一个闪，挡在了安盱和栖洲的中间。

安文显打断：“正是因为这所谓的便利！安家了多少尸位素餐之人！他们享受着信徒的供奉，却丝毫不为苍生，你们一直告诉我的，这天理不可逆，天命不可违，所以人间洪泛滥，那也是他们的命数，旱灾蝗灾绵延千里，那也是他们自己的过失，与神有什么相……”

安盱怒：“什么东山再起！安家何时需要东山再起了？！你从哪听来的胡话，别人说也就罢了，连你也跟着来？！我安家到底造了什么孽，会培养你这等不中用的后生！”

他从未承认过自己的天资低人一等。可如今，即便磕磕，这话也还是从他嘴里说来了。承认自己技不如人，需要付多大的勇气。

“你在胡说什么！”安盱难以置信，“这么多年，安家给你的照顾，给你的便利……”

安文显：“前辈，已经够了，安家不该用这法东山再起！”

“当我到了上仙界，我才终于明白，为什么当年的你们，那么迫切的需要我来得到这个第一。”安文显继续，“安家的颓势，并非从今日才开始。我还在凤麟阁时，帮前辈们理杂事，前辈们很是照顾我，将手所有的信徒祈愿都给了我，可我每日在理祈愿上的时间，都比不上栖洲的一半！”

安盱果然再次暴怒起来，他吼：“你给我住！谁告诉你的安家势衰？我在这上仙界里，有多少拥趸，又有多的地位，尔等鼠辈……尔等鼠辈！”他挣扎着起，忍着淌血的伤，再次冲栖洲扑来，而这一次，拦着他的不是栖洲，而是一直守在旁边的安文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