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鸿愣怔,低声:“我……”
“安大人……”云鹄咙发,他伸手,却没来得及制止。安盱放卷轴,斜睨一,目光里忽然带上此前被笑意隐藏的狠辣,只一瞬,云鸿便仿佛被他掐住了咙,再不能发一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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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的……自然会分他一些,云鹄资历尚浅……”
傻,他知安家世代的仙缘,这上仙界里,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,便只能陪笑,“晚生确实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,多谢前辈提,安大人难得远而来,不如去会客厅坐坐,我正好得了新茶……”
云鸿:“可是……”
安盱不等他说完,便转,重新回到书案旁,笑:“既知资历尚浅,便该懂得为人世的理。啊……我忘了,云鸿公并不是人,但好歹飞升这么多年,人世间的变故也见得不少了,也该知这阖家团圆的可贵之。”
安盱见他沉默,便后退一步,:“我刚才听说,云鸿公也觉得这卷轴上的名字有问题,是不是?”
安盱了然似的,他屈指敲了敲卷轴,:“我懂,我懂……云鸿公,不必担忧。我知你与栖洲公好,这位公,也常年位于储仙台修测榜首,横看竖看,都是最合适飞升的可造之材,将来了上仙界,必定也是仙界栋梁,足以造福苍生。”
这话一,竟似一结冰的刺,平白地扎了云鸿的心脏,让他动弹不得。
没等云鹄答话,他便缓缓拾起桌上的卷轴,糙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面,只一瞬的功夫,那跟在“栖洲”之后的名字,便不再是辞年。
云鸿不知这话还能怎么接去,他脸上的笑明显僵几分,却着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怯。无奈这位掌信使位卑,平日里也无甚机会接位于位的神官,此刻在安盱面前,已全然掩藏不住底的惊慌失措了。
他睛一转,看向了面那个名字,缓缓:“他么……倒实在碍。想必问题,就在他上吧。”
他忽然转过,对着云鸿一笑:“你那远在储仙台的弟弟,能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叶?”
安盱放卷轴,笑:“怎么了,云鸿公,这小事,我还是可以代劳的。”
安盱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必如此担忧,你也是神官,储仙台的人,终究是低你一等。既然觉得有问题,那将他改了,不就好了么?”
“新茶?”安盱听了这话,倒是不再为难他,转而后退几步,向会客厅的方向看了看,“茶这东西,大多还是源于人间供奉,云鸿公信徒满门,能得好茶,自然要品品。只是不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