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洲灵力一震,将早已陷混的安文显推几尺外,果不其然,他一挪开,那天雷又立刻落,云鸿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小心,那微红的剑光就已抢先一步,将闪电打得偏了方向。那电光朝着跌坐在地的安文显杀去,可偏偏就在即将过他的瞬间,溃散得无影无踪。
云鸿面难,他看了看安文显,又垂来,似是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。可就是这瞬间的细节,让栖洲忽然暴起,他剑未动,拳却比剑更快,没等安文显辩解,那拳便冲着安文显的鼻梁砸了去,即便已经为神官,落了凡间,也照样免不了凡胎的化形,安文显满面鲜血,爆喝:“不可能!我安家……我安家世世代代,都是正人君!怎么可能……不会的!你不要胡说八!你不要污人清白!你已经贵为神官,你说话要想清楚!”
“铿”一声,剑刃与剑鞘撞到一起,云鸿惊呼一声,抬一看,只见栖洲已经一步移到他边,以尚未鞘的虹瑕,替他挡了这一剑。安文显红着,颤抖:“你给我让开!”
“神官……我贵为神官,却终日惶惶,唯恐自己行差踏错,便可能保不住……在储仙台的弟弟……”云鹄哽咽着,忽然疯了似的大喊,“安公,你恐怕不知……不,你一定不知……当初那封助你飞升的信,本不该是你的啊!安家……怎么会允许辞年位列仙班?他的存在,只会要了你安家先祖的命啊!”
栖洲神凄然,他笑了笑,再次举起手中的剑,看着那淌的红灵光,轻声: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谁?谁置雷阵?”栖洲已然听不去了,他红着,几乎咬碎一银牙,“谁的!你说啊!”
“而这还不是最过的……”云鸿并不打算解释,他继续,“他们在中置一个雷阵……每当有人渡劫飞升,那天雷便会分三分,落这雷阵之中。他在牢里,除了要忍受窒息和寒冷,还要……”
安文显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,竟是许久说不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在胡说八什么!”安文显面苍白,他暴喝一声,剑便向云鸿冲去。云鸿本就只是个掌信使,功法武学自然不及武神,一见他亮剑,更是惊惶不已,意识地抬手便挡。
山石,从地上爬起来,难以置信,“这不可能!刑不是早就已经废止了吗!怎么会……”
第一百六十四章 稚辜鸿雁郁难纾
云鸿惊魂未定,他扶着一旁的云鹄,飞快站稳了脚跟。他看向安文显,缓缓:“我知……我知我说的这些,对安公而言,实在过于残忍……但这是事实!我为掌信使,每日往返各界,传消息送信件,这些信是给谁的,该让谁来收,我都心知肚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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