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,这诸巡也觉得面上挂不住,脸白了一阵后,也只能老实坐了回去,压抑着怒火,:“还请安大人主。”
“住!你胡说什么!”掌事满大汗,不断看向那太师椅上的人,那人端着茶杯,面上倒是看不什么,可那杯茶都半凉了,他也没喝上第二。一阵沉默后,那人忽然:“诸巡,消消气,你好歹也是巡司的掌事,怎么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“好了。”安盱倒是沉得住气。这人看着不过四十岁,举手投足却显得格外老态,他放茶杯,“我倒要问问你,你偷这固元珠,倒也有可原,毕竟小小禽兽没见过世面,觉得固元珠新鲜,能增灵力,偷了也就算了,但你偷了自己不用,反倒送给别人……”说到“别人”二字时,他特地抬,看了栖洲一,顿了顿,又:“不错啊?”
“剑穗背面,左角,有一个我亲手刻上去的‘年’字。”辞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“我刻技术不行,那字还被我刻错了,最后那一竖多了个勾。”
辞年却一昂脑袋,吼得比他更大声:“你等着老飞升,我就先他妈一脚把你从银天池踹去,我让你这废狐假虎威!”
辞年一听这话,更是笑得前仰后合,他被两个侍从架着,本就是挣不脱的,但他这一笑,却像是笑脱了力,几乎挂在那两人上。他的笑声回在空旷的大殿里,越听越让人心里发。他笑完,:“谁跟你说,我是送给他的?又是谁告诉你,我与他好?”
“你!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巡司掌事一着急,竟结了起来,他盯着栖洲,恨不能从他上挖个来,“这你怎么证明这东西是你的!你说不是就不是,你与他关系甚好……”
辞年一皱眉,:“怎么了,知是我,你很不兴吗?想攀扯的人没攀扯上,想陷害的人伸了冤,你很慌张啊?”
难怪这人能如此懒散地坐在堂上,安大人,想必就是安文显的某位先祖,如今为了这小事,竟也纡尊降贵,亲自上巡司监审来了。辞年斜睨他一,言越发轻狂:“安大人?安文显家里的人?怎么了,偷你个珠,连这么大的官儿都惊动了?唯恐自己攀咬不上,特地来监督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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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事闻言,忙让将剑穗端过去,那左角里果然有个多了勾的‘年’字,而这东西从到尾,除了安文显和侍从,就再没被任何人碰过。掌事哑无言,却还想说什么:“这……你……”
诸巡这刚消去的火,又再次被辞年不过两三句挑衅燃,他连惊堂木都懒得用了,直接一掌拍在桌上,怒吼:“大胆!放肆!你是这么跟安大人说话的?你这还是准神官!你将来若是飞升!还得了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