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彻底钻了来,抖抖上的土,他眯着一看,才发觉这来人并不是辞年,忙:“不知是哪位神官大人?”
栖洲叹了气,抬起手,缓缓拉了袖。那砗磲颜浅淡,只靠着上午辞年输送的那份灵力,才维持着微弱的红光。栖洲忽然一笑,悲戚:“就用这个,换他回,一日为师终为父……”他想了想,又,“一个人了好事,总不该是这样的场。”
这就是辞年寻到的绝佳地,一条灵气充足的龙脉。
他在栖洲风风光光凤麟阁的那天,带着师父那仍待修复的残魂来到了这里,在这里建起不起的小小神龛,将魂魄将养起来。这一养,便是好几个月的光景。这些日里,栖洲忙于凤麟阁的事务,无法界查看,照顾灵的工作便落在了辞年上,他偶尔来一趟,并不久留,只在查看了灵的状况后,确定无虞后,就会及时返回储仙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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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前。
“他还有事忙……”栖洲没空与他寒暄,只得赶切正题,“不知土地公有没有见过一个魂魄?”
土地公和善得很,笑笑:“不打,这地方平日里就我一人,来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。只是今日怎么不是小辞年过来了?”
栖洲顺着辞年代的位置,一路寻了过来,他看到了山川和草木,看到了蜿蜒的河,也看到了辞年搭建的草屋,以及草屋里那小小的神龛。
易?”辞年听不明白,“你与谁的易?你跟谁换了东西?”
三过后,一阵云雾腾起,那原本结结实实的地上忽然冒个土堆,土堆动了几,钻个人来,还没见到他人,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小辞年,你又来了?”
他思来想去,终于回到神龛旁,蹲,屈起手指,在实的土地上轻轻敲了三。
栖洲:“在栖洲。”
栖洲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,他顺着辞年代的位置,又从寻了一遍,路是那条路,山也是那座山,可唯独这最该存在的魂魄,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云山地势,山脉连绵,从上往看,像一条盘旋的金龙。金龙蜷起,绕一片腹地,一条河贯穿其中,这依山傍的好地界,实在是山清秀,适宜修行。
一切都在,唯独没有他的师父。
看着灵一天天恢复,这魂魄也到了该步回的时候。栖洲与辞年想了个法,辞年善用化形之法,便让他在凤麟阁留守,替栖洲应付来往的仆从,而真正的栖洲,却趁着这个空档了凡间,赶慢赶,只为了送昔日恩师最后一程。
栖洲:“尚在凤麟阁,并未飞升,打扰土地公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