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洲笑着卖关子:“你猜猜看?”
辞年猜红包,栖洲摇头,辞年猜春联,栖洲也摇头……一连猜了好几个,猜得他直挠脑袋了,栖洲也只是笑着摇摇头,道:“都不对。”
“那这到底是什么?”辞年不想猜了,他跳起来,从栖洲高举的手里摘下了信函,急匆匆地拆开,却在那信的背面,瞥见了一个金色的字。那字他见过,方方正正,成双成对,人间无数个洞房花烛夜,都在它的映照下走向团圆。
即便是身处梦境,辞年也被这折了一角的烫金字惊得红了眼睛。他高兴得手足无措,不知该说什么,也不知该做什么,那满心满眼里只剩下跟前这人的笑脸,那人就在他跟前,看他笑,看他兴奋得直转圈,直到他彻底安分下来,栖洲才笑着问道:“你不愿意吗?”
“我……”辞年一开口,话却堵在了喉咙,他使劲张嘴,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。辞年急得大叫几声,他屈起手指,使劲紧贴喉咙的那层皮肤。这话一定要说出口,一定要告诉他,一定要……
敲门声由远及近,终于化作一声惊雷,炸响在辞年耳边。梦境戛然而止,辞年猛地惊醒,天已大亮。
窗外阳光滚烫,刺得他眼睛发酸,辞年颇为遗憾,叹好梦易醒,也叹梦中遗憾。他微微张了张嘴,轻轻吐出那在梦里抓心挠肝都挤不出的两个字,最后一字落下时,他的嘴角却恰巧扬起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梦告诉栖洲,准神官可不是一般人,万一这是个预知梦……敲门声再次响起,比刚才更添了几分急促,辞年猛地醒悟过来,这里可不是他的院子,这是凤麟阁。他慌忙起身,一挥手化了栖洲的模样,匆忙整理了衣衫,便赶到了门边。
栖洲说过的,这仆从往日送餐只敲几下门,若是无人应门,便会放在门口,不会再继续敲门打扰。可今日这送饭的仆从不仅没有离开,反而把门拍得直晃,别说在凤麟阁,就是在储仙台,也极少有这样粗俗的仆从。辞年带着疑惑,缓缓开了门。
小小的回廊里挤满了人,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衣,半抬着的手仍保持着敲门的姿势,一见他出来,原本不耐烦的面色也缓和了几分:“栖洲公子好睡。”
说话还算客气,但语气实在让人不舒服。辞年略一抬眼,缓缓将门口的众人看过一遍,这小小的回廊里,少说也挤了七八个人,这些人打扮齐整,都着一身黑衣,衬得脸色都黑了几分。辞年极想调侃两句,但一寻思自己现在可是栖洲,多说无益,便只得规规矩矩打开门,行下一礼,道:“不知各位是?”
为首的那人话不多,可出口句句干脆,他不等辞年寒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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