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什麽!」如珍尖声一呼,敛去笑容,怒气陡升,「这样天大的好事难得落到你上,你竟然不会把握……你活脱是要气死我吗?」
「哎……」如珍习惯地伸手拢拢发髻,一边笑着。「你还说呢!都到这地步了,你还不跟娘说个清楚,是想拖到什麽时候呢?」
冷湖的某个角落悄悄莫名地沸腾起,襟怀中蕴着过于朦胧缥缈的觉,一向惯于偏傲孤冷的他难以捕捉。
听到这问题,庆焰的心又冷沉了。「媛格格?不怎麽地。」
「跟自己的亲娘说话,你还害臊什麽?」如珍侧福晋到一旁坐。「听人说,今天你同儿一同到了怡沁郡王府去不是?」
庆焰抚着额,震慑于脑中已不复见锦绣的残影,代替的净是金蝶儿的。他也摸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麽?对金蝶儿这样的心思,又该算是什麽?
「我不挂心?我如果不挂心你,你岂不像煖儿一样,除了七八糟的生活,什麽也没有!我事事替你打算,无不为你着想!否则你以为你今天的一切是怎麽得来的?」
若生在一般人家,她该会是受丈夫疼的妻,该有幸福的生活,让她保有上天赐与的甜颜!
「娘。」
她的丈夫……什麽样的人能给她幸福?
庆焰的英容愈发冰凛,冷地给了确切的回答,「娘,对媛格格的婚事,我只有一个答案--不。我不想娶,也不会娶,您可以不用费心了。」
她心知儿是固执的死脑,不喜的、不愿意的,极难有转圜的余地。
若非当年她心积虑,总算帮自己争得「侧福晋」的位,也让两个儿在府里的阶级提,今日或许全都不一样了!
「儿要去,我恰巧有空闲作陪而已。」他不懂这有什麽好禀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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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媛的生辰酒会上,他对她笑过;今天又「借」送庆再次造访郡王府,她认为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!
正当他沉思着,生母如珍侧福晋到了书房来。
顷刻问,其他的王公贵族、贩夫走卒让他全抹杀:他不愿接受将金蝶儿许给别人,他不想听见她嫁给谁!
庆焰面容透着不解,「娘是指……」
「胡说!你当娘都不知?要真喜,给一句,上帮你办得妥妥贴贴,等着娶就是啦!」她艳笑着看儿的不对心,这回她可一也不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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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焰儿。」她带着一脸愉悦的笑容走。
「娘如果能要挂心这个,就不会气了。」他忍不住也提音量。
「别瞒娘了。你瞧那德媛格格怎麽地?」虽然是试探,但据她从郡王福晋那里得知的线索研判,儿似乎对郡王女儿颇为中意。
他先收起碧玉蝶。因为母亲最不喜看见他对着这块「没什麽」的玉佩追悼过往。
该得的!不应该!
母亲通常都是摆着脸来,细数叨絮跟别人比较过后,发现他哪里的不是、哪里的不该,应要为她或自己着想,多加努力往上、胜过他人等等;前却是一副好心,反倒让他觉得怪奇。
「当年要让你瑾姨娘成了侧福晋,你当你们兄弟俩还能像今天这样好过吗?从小要没我时时刻刻盯着
「您有什麽事要代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