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有一件事。」她咬了咬,定决心一定要斩断和庆焰间的暧昧关系。「请将军忘了金蝶儿这个人吧!蝶儿以后不会再……像昨天那样顺服您了,绝不。」
「你要钱什麽?」庆焰不禁问起。
「我不说。」他答得脆。「不过往后你要小心,别被捉住。」
定要跟他说清楚,到此为止!
「我……想要赎掉我的籍。」金蝶儿一气。「我并非生来就是,我只是被卖王府。府里规矩,只要我能赎回卖契,我就自由了。」
「什麽?」
「我今年十七了,随时……都有可能让王爷给人……王爷想要我嫁谁,我就得嫁谁。我不过是一个小侍婢,婚事只有两条路可走,一条是给府里的,或许就此无翻之日;一条则是成为小妾。不论是被赠予哪个官爷,或者随同格格陪嫁,当姑爷的媵妾……」似梦的眸里漾了闪闪盈泪,「可那些我都不要!我只想要争一片天,只要一些自由啊……」她把小脸埋双手,呜咽哽泣。
「砰」的一声,忽见她跪到跟前,庆焰一惊!
听着空气宁静了一阵,她再说得更清楚一些,「哪怕您真要把蝶儿来胡同
看金蝶儿缩起小的影委屈啜泣,庆焰的心无意地再次波澜。
同一间房里,大大相异的两人;如苍穹飞鹰的庆焰,与像小池塘游鱼的她,本该永无集才是。偏偏,她是被鹰轻易攫起的猎……
「其实,这该是我自己的事;但既然将军要听,我就告诉您。」金蝶儿尽力让音调平淡一些。
还有,像金蝶儿这样的小女,年纪轻轻就有远大的志怀;就如上中的草,努力要抬见光一般可佩……
他难以相信金蝶儿是个贪慕虚荣,需要大笔金钱满足的女孩。
为郡王府格格的贴侍婢,算得上是仆中于中位了,月俸也过得去才是。为什麽她会缺钱到要兼外快?难是不满于月俸的不足,想要更多金钱满足望吗?
金蝶儿低凝望着地面,思绪却是幽缥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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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郡王府亏待你了吗?」这有可能。光想昨天她不过犯了错,怡沁郡王就怒喝杖毙她,平时的严苛就可想而知了。
「好了,你可以告诉我,你到胡同酒楼来的理由了。」
有籍的人,向往着自由和天空,好似理所当然,但并非所有人都这麽想。有的才不仅被役,甚至还奉上了骨血灵魂,彻彻底底当个永世,摇尾乞怜一辈……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,才原来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「蝶儿恳请将军,放蝶儿一条生路。」她诚恳俯首至地,「王府规炬严,如果您告诉了王爷,蝶儿恐怕不能活……」
「赎掉……籍?」庆焰有些惊讶。
「我……八岁那年让养母卖王府,成了府里的才。九岁让府里挑上,到务府织染局里去学绣工。会到酒楼来,是为了用我绣的专帮姑娘绣裳,好挣些银两……」随后,遇上庆焰当天所发生的事,她清楚地说了明白。
像他这样天生就使唤才的人,并不特别注意仆什麽。反正只要他开一呼、手一挥,自然就有人来服侍;他以为才是要当一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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