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一只和自己一样带有传奇色彩、按说应该已经绝迹的灵兽,班若危机感大爆发,默念法术口诀召出净颇镜,高悬在头顶上方挥洒着银辉,没见过世面的还以为他召了个月亮出来。
遥爷:“操,你就是招十个月亮出来,也洗不白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的罪行。”
班若摆出迎敌的架势:“你贵为九命灵猫,还望不要助纣为虐。”
暴力发生得太突然,屋中原先几个汝国娇滴滴的侍从早在他发动攻击时就吓得作鸟兽散,跑出屋外逃命去也。
欢少顷刻间反应过来,挪到梵花面前将她保护在身后。
小鸟又发病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,梵花怀疑他还是蛋蛋的时候被埋在上古凶兽肚子里冰冻太久,以至于七情六欲缺陷,没法像正常人一样与人心平气和地交流,多说几句就要发病打人,简直了。
从欢少身后走出去,走到遥爷身前,反过来将他们俩护在身后,一派大姐大范儿。
抬头看看高悬的净颇镜,光辉照得她眯起了眼,再看向浑身是刺的男人,以不容他拒绝的语气说道:“你没事又发什么疯,把头顶那个玩意儿收起来,小哥哥们都被你吓跑了。”
当然,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浮在空中明晃晃的“月亮”是个什么东西,猜测应该是个增加小鸟武力值的法器。
班若发现净颇镜面对她时锋芒竟变弱了,眼下却不是细究的好时机,暂且压下好奇,与小皇帝对峙起来:“是你们来者不善,我只是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啥?”梵花不懂,“我们才刚到这里,跟你说了几句话,没打你没骂你没怎么着你,连地板都没站热,我们怎么对你不善了?”
班若进一步理直气壮道:“你不是带两个打手来找我报仇的吗!”
这里的“报仇”在他们的脑回路中又有了有意思的分歧,凤凰说的“报仇"是指梵花为了大悲寺那晚的事找他报仇,而梵花将他话中的“报仇"理解为他以为她是为了凌晨被强吻一事来找他报仇。
晕不晕,绕不绕,这个阿镜!
“我带两个打手来找你报仇?你等会儿,我有点被你绕进去了。”回想一遍上章末与他的对话,一拍脑袋,一跺脚,“哎呀,搞了半天,我们在鸡同鸭讲!”
好好跟他交流也能被他误会!
真的,要不是为了欢儿,遇到这么让人郁闷的珍稀动物,扭脸走人是跟他唯一的沟通方式!
见他还是一副不收法器也不放下进攻架势的阵仗,跟防强奸犯似的,心头不由火大:“我说,你差不多得了。我带弟弟过来找你是有正经事,不是为了报仇,从头到尾都是你误会了。再说我一个皇帝是有多闲,整天围着你这只小鸟打转,也不知道是谁围着谁呢。”
最后嘀咕的半句是在内涵凌晨被他劫道强吻一事,可惜小鸟是个背锅侠,压根听不出来。
净颇镜中,阿镜依然是班若的模样,趴在地上撑着下巴美滋滋观看境外几人你误会我我误会你的戏码,越看越喜欢自己未来的身体那副“我是皇帝我怕谁”的无畏表情,真对他胃口。
今天他在镜中无所事事,光剩下想她了。
不曾有过的体验,亲过之后她好像就变成自己的记忆了呢。
净颇镜外,班若与梵花对视半晌才迟疑地收起净颇镜,放松戒备道:“可能真是我误会了吧。”
“你还用疑问句!必须是你误会了!”梵花服了他。
班若没接她的话,看向叶欢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说完目光落在他用幻术伪装起来的大蛇尾上。
刚才没仔细看,认真打量之下真是挺震撼的,不知道小皇帝哪儿找的半人半妖。
一个皇帝和乱七八糟的妖兽为伍,她就不怕被反噬?
这种人幸亏是南国皇帝,不是他们汝国皇帝。
谁说不是呢。
叶欢酝酿了下情绪,道:“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,我的下半身是蛇尾。”
梵花感到意外,挑起眉,看看现场的三男,无不神情淡定。
好吧,就她一个是看不出小鸟已经发现欢儿蛇尾的凡人。
班若:“我看出来了,所以呢?”
叶欢直问:“请问凤凰一族可有什么秘法能让我的蛇尾变成人腿?”
班若没听出他话中的真正含义:“你的蛇尾现在不就是人腿的样子?”
叶欢眼神黯然,话语苦涩:“我指的‘人腿’是有血有肉的真腿,不是这种用幻术变出来自欺欺人的假腿。”
同为异乡人,梵花是这个世界最能与他共情的人。
握住他一只小手,当他看向自己时绽开安慰他的温情微笑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她其实好几次都想开导欢儿别急于求成,饭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,要有和自己的尾巴打持久战的觉悟,慢慢改造自己不尽如人意的身体。
又觉得自己这么劝人是不是有点儿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心理,试想要是她每个月三到七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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