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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云云走了，窗帘也随之落来，像他的心脏一样。

如烟似梦，如梦似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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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喜吗？”陈越直白地问。

他的书桌对着窗，正好跟邬云云窗相对。

那天之后，她便频繁地现在他梦里。

在那时候，他浑有轻微电般的酥麻，如同被麻醉弹击中，他起束起窗帘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。

“我在笑你是个小媳妇。”邬云云说，“还没结婚呢，就帮我妈妈把饭上了。”

“还好。第三名，中等平。”邬云云回答，毕竟参加培训的只有六个新人。她当时还以为自己会垫底呢。

“喔。你怎么来了？”晚上九四十，邬云云踏门，见陈越跟她妈妈坐在客厅里。

“从医院买的营养汤，刷卡很便宜。”陈越回答。

“反正我妈很喜。”昨天在电话说了那么多，当面邬云云也有说不来，“我觉得如果让她有机会，挑你儿，或者挑我女儿，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。”

“考还顺利吗？”陈越问。

总是她撩开窗帘，站在他房间，像站在大厅那样，一只手背着，搭在另一只手小臂上，微微抬起，环顾四周，视线转过来，带着轻笑落向他。

“你妈妈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哦。”

“刚刚在笑什么？”陈越问。说完买营养汤的事，邬云云就好像在忍笑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邬云云是没想到这么晚，他还在。

陈越望着她，邬云云又说：“你这样老拉着窗帘，不闷吗？”

邬云云像是觉得他有趣一般：“笔次还给你。”

“你都已经好了饭，我只是再一。医院有汤卖，只是顺手的事。”陈越无奈。

陈越没吭声，倒是希望那支笔在她那里多放一段时间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怎么，我不能来吗？”陈越笑。

“我坐累了，回房歇会儿，你们聊。”林悦梅适时地起拐杖。

客厅摆着个小方桌，林悦梅坐在前方，陈越坐在右侧。邬云云坐来，伸手拿了个桌上果盆里的橘，剥开，分一半给陈越。

“嗯。”邬云云望着林悦梅顺利地走卧室后，才把视线对向陈越，因为陈医生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上。

“你来多久了？”陈越跟她说过今天回来，邬云云以为他只是待一会儿。

“午五半就来了。”林悦梅主动替陈越说话，“帮我了菜还带了汤，陪我坐了一晚上。”

“你这个人无论再多事，都不显山的。”邬云云低掰橘，抛嘴里。

是叫这名字吧？”

“还好。”

陈医生今天心很好啊，邬云云判断，风满面的，连得到半个橘都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