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足足一斤重的大金锁:“大侄带着,珠光宝气,要是不够,我再打两个……”
“算了吧。”我掂了掂大金锁,两岁的孩如果上这个,估计连都被压的抬不起来了。
“怕啥,我他娘的就是这么任……”
糟糟的酒宴客人很多,我都不认识,平淡的生活让我不适应这场合,酒喝的差不多了,又惦记着苗玉和孩,所以告辞来,连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车。三个多小时的车程,等到家的时候,酒意还没有醒过来,脚步踉跄。
那一年的雪,可能是最大的,鹅般的雪飘了整整一天,远远的,我能看到自家的灯还亮着,可能是苗玉带着孩在等我,我的脚步上加快了,然而快要走到家门的时候,心里骤然一。
飘飞的大雪中,我看到家门不远的地方,矗立着一影。那很像是邻家小孩玩耍时堆砌的雪人,但在酒醉之余,我能分辨,那肯定是一个人,只不过在大雪中站的久了,已经被雪覆盖。
我认不那人是谁,脚步又随即放慢,这么冷的天,冒着那么大的雪在外面伫立,这本就很不正常,我上还有功夫,不会惧怕什么,但一想起家里的老婆孩,心上就被揪了,全神戒备,慢慢的走了过去。
那影一动不动,好像在雪地中僵化了,然而当我慢慢走到旁边的时候,影突然抖了抖,一积雪唰唰的被抖落。我的拳顿时,朝后撤了半步,随时都能对应袭击。
但这影没有动手的意思,慢慢的抬起,上脸上的积雪被抖落,一瞬间,我看到了影的脸。我形容不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,好像被火彻底焚烧过一样,扭曲狰狞,在更半夜猛然看到这张脸,会把人吓住。
“什么人!”我低沉沉的问了一句,不想惊动家里的苗玉和其它邻居。
影在雪地里站立了很久很久,但动作却没有迟缓,朝我走了一步,慢慢伸一只手。这只手的手心里,托着一件东西。本来,我充满了敌意和戒备,然而在望到这件东西的时候,我的心神好像在一瞬间就崩溃了。
影的掌心里,托着一块血红的符,我忍不住踉跄着走上去,一把抓过这块血红的符。这个东西,我绝对不会认错,天师符,小九红的天师符。
记忆,被自己行尘封了几年,平时,我不敢去开启,不敢去动,但这块血红的天师符一把尘封的记忆彻底打开。我想起了圣域雪谷不见底的渊,想起小九红坠无边黑暗中时那无助又悲戚的脸,想起她临死前对我说过的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……
我的手在发抖,握着天师符,泪不受控制,瞬间就从眶里落来。呼啸的风雪冻结了泪,又迷住了我的睛。小九红,在我心里压抑雪藏了太久,一旦动,我就忍不住想要放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