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章追悔莫及(2/2)

从中原到漠北，再从漠北到东海，当我从东海一路西南，到了荒蛮的南疆时，就打算调回归，我不喜南疆这个地方。但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，看到了她。她坐在一条潺潺的溪边，任由浸泡着双脚，慢慢的着一只号角。那是苗玉的前世，九黎小祖化。她的号角是大战时的号角，但是从她嘴里奏来，宛如一阵悦耳的音律。我被引了，跟她结识，跟她谈，相识相知，她带我在南疆各地遨游。渐渐的，我发觉自己已经有些离不开她。

大河在不断的淌，经年不息。只要这条大河仍然存在一天，我的职责就会承担一天。漫无边际的镇守和巡游中，时间一天天的过去，七门，旁门，圣域，九黎，都有一个相应的蛰伏期，蛰伏期之，大河安宁平缓。那枯燥持续了不知多少年，我终于受不了了，趁着大河宁静的时候，悄然离开了大河，天南海北的四遨游。

南疆一场大战，我和陈四龙两败俱伤，直到这时候，我才觉了事的严重，创伤可以渐渐的复原，但是禹王留的秘密，很可能因为这次大战而。我再也不敢停留了，随即从南疆返回大河。苗玉很不舍，她跟着我一起回到大河，然而她是九黎的守护者，每年九黎遭遇天劫的时候，她都要回归故乡。那时的苗玉，就这样不断的穿行在南疆和大河之间。

这时候，记忆的画面中顿时浮现了陈四龙的影，那时的他正当盛年，游历天，恰好也到了南疆。他结古苗人，从古苗人手里学了不少东西，也给古苗落不少东西，陈家始祖陈四龙术法通神，在古苗落被人奉为半神。

这一步走错，发生了多少难以预料的事？看看自然天的大门，再看看矗立在积雪中的禹王宝，我羞愧的无地自容。一跪倒在原地，不知所措。转生印觉醒，牵连着前世的记忆，我的里酝生一蓬的力量，如同有一条淡淡的龙影，附着在血骨骼中。

遨游在大河中，上天地，纵横无阻。从前世开始，我上就好像承担着沉重的使命，我不断的巡视，不断的游。记忆飞回了许多年前，飞到了大河的上游。镇守大河，是一件漫而且极其枯燥的事，并不是谁都能像老鬼那样一直孤独的漂泊，大河上游有一条龙，几次三番把自己的真实份炫耀似的透给旁人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。我赶到大河上游，亲手予以惩戒。

轰隆……

我的脑海里好像翻着涅槃化的金光，还有龙盘旋陨落在连环山的画面。一直到这个时候，过去很多难言的隐秘，才最终有了答案。七门老祖的真血泪泣诉，在我面前质问，你知罪否？

陈四龙神通非凡，也从南疆一路追击到了大河，从此，我和他之间就成了不可化解的死敌，前前后后不知争斗了多少次，多少年。时间在记忆中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概念，转就是千百年。这场争斗直到连环山一战，才算终结，陈四龙以涅槃化和前世的我同归于尽，他的尸转修尸，残魂脱胎转世。

如果不是前世的我耐不住寂寞，从大河云游四方，遭遇陈四龙，从而导致接连不断的大战，那么大河的变故，不会轻易产生，至少不会在我这一代就演变到无法收拾的地步。

如果不是机缘巧合，或许前世的我，永远无法遇到陈四龙。但机缘巧合，其实就是造化人。陈四龙在偏远的南疆遇到了传说中的龙，那时，他已经得到了通往自然天的路线，要的就是巩固实力，然后前往自然天。他想要我的龙，遭遇之后就是一场惊天大战，古苗人奉陈四龙为半神，大战中，古苗落帮陈四龙作战，我孤面对敌，大杀四方，亲手诛杀了古苗的首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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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甚至能从记忆里看到那条龙化成人，跪地苦苦哀求的一幕。但是上职责所在，法不容。我亲手割了他的，让他永远不能再对人吐只言片语，然后把他放逐到荒凉的镜儿湖。

在雪地中跪了许久，我的意识逐渐清醒，记忆承载的过去，终究是过去，大错已经酿成，追悔莫及。望着自然天的大门，我缓缓站起，如果这一切因我而起，那就自我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