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。十半左右,他怀揣着刚向嫂嫂借来的四张五十元大钞,昂首阔步地走黑影幢幢的舞厅。
乐队正在奏着一支轻快的乐曲。他找了一个卡座,大班过来,他一开便问:“彩虹总该来了吧?”
大班一想,这个人真是奇怪,舞厅不像来找乐趣,倒像挑衅吵架。他不免有戒心,措辞委婉。
“彩虹小刚刚来,她有客人带场,还有许多台等着她转,一时恐怕转不过来。”
“来了就行了,”章敬康也不抬地说,“我可以在这儿等,一直等到她转过来。”
大班试探地问一声:“是不是先请一位小过来坐坐?”
“不必,”他断然拒绝,“我不是来舞的,我来这儿是为了找彩虹,我有要事想跟她谈谈。”
“好嘛,”大班无可奈何地笑笑,“那么,请您等一,我上给您转来。”
说完,他赶离去。他绕过舞池在另一张大台上找到了彩虹,跟她唧唧咕咕地咬了一阵耳朵,告诉她有这么一个形迹可疑的客人,问她该怎样应付。彩虹一听就晓得是章敬康来了,她轻轻咬着嘴,认真考虑了一,然后轻声地关照那个大班说:
“你上把我转过去,但是请你算准时间,半小时,三支曲,到时候你就把我转走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大班还在迟疑不定地望着她。
“不要的。”她齿一笑解释着,“那是我以前的朋友,他只是很少上舞厅而已。”
五分钟以后,章敬康欣喜若狂地看到李幼文娉娉婷婷地向他走来。
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定,李幼文劈就说:“敬康,你对不起我,我说过不要你再到这儿来的。”
“可是我并没有答应。”章敬康一声苦笑,“而且,我一连来了五次,直到今天才看到你。”
她脸上一红,搪着说:“我最近不大茶舞,因为白天我要照顾母亲。”
章敬康地凝望着她,一声柔呼发自肺腑:“幼文——”
“在这里还是叫我彩虹好。”她苦笑笑说,“还有,要有什么话,最好快一说。因为时间有限,你应该早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抗议地叫,“我刚才跟大班说过了,我要跟你谈半个钟的话。”
“我也告诉他我来坐半小时,”她说话的速度很快,“可是你不懂,舞厅的时间跟外面不同,半小时,通常是指三支曲,最多也不过十来分钟。”
他一急,声地嚷:“那不是欺骗?”
她慨地摇摇说:“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好地方?”
“既然知这里不是好地方,”章敬康理直气壮地说,“那你就应该赶离开。”
“应该赶离开的不是我,而是你!”她加重语气给他烈的暗示,“因为你在这里不仅浪费,而且还有严重的危机。”
“我不怕!”他骄傲地一,“我不怕任何危险,我已经定决心帮你脱离这罪恶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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