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章敬康去玩玩。”柯惠南转过脸来说,“我还有几句话想问你。”
把秦有守送回家,柯惠南转向中山北路。他住的地方是一所致的小洋房,院特别大。他先把汽车在院里停好,然后带章敬康到楼上,在宽敞的走廊里休息,一面用酒烧煮来西亚咖啡,一面把他想问的话说了来。
“你最近常跟李小在一起吗?”
章敬康没有想到他要谈的是李幼文,意识到他特意把他带回家来问话,一定有些缘故在,便老实回答说:“不大在一起。”
“怎么?看你们好像很不错似的。”
这,章敬康可不愿透太多的真相。“嗯。”他糊糊应着。
“前不久,我遇见过她一次。”
“噢!”章敬康倾注了他的全注意力,“你们怎么遇见的?”
柯惠南告诉他,大约十天以前,他应朋友的邀约到三重镇一家地舞厅去玩,在那里遇见了李幼文。她跟三四个朋友在一起,有男有女,但看样都像是不良少年。
这消息应该不算意外,而章敬康仍不免受到刺激。他讪讪的,到很不好意思,好像有人说他妹妹是太妹那样觉得难堪。
“这是一不好的倾向,如果你们很不错,你应该用你的影响力去纠正她。否则,一个好好的女孩就会毁了!”柯惠南说,“我来这儿虽然只有三年,类似的形却看到过好些次。”
章敬康直觉地表示了谢意,同时得到了一个启示——这启示定了他的决心,一定得把李幼文找到,想办法帮助她走上正途。
找到了新的、积极的意义,也为他自己找到了不得不然的借,因而消除了他由于瞒着家人和好友去追求这渺茫的而产生的愧怍。这是件值得兴奋的事。
圣诞节后一天,章敬康去拜访赵警官。那时是午四钟左右,办公室里相当忙碌,赵警官先招呼他在旁边坐,仔细地看完几件红卷宗装的公文,又接了两个电话,大概过了一刻钟,才有时间跟他谈话。
“对不起,让你等得太久了。”赵警官说着,递过一支烟来。
“谢谢你,我不会烟。”他说,“我有事想请教赵先生,但是……”他抬看了看,一个小姑娘又把一沓卷宗夹送到赵警官的办公桌上来了。
“你有话尽说!”
“我怕你工作太忙,好像不能为个人的事打扰你。”
“没有关系,如果你有困难,需要我帮忙,那就是我的工作的一分。”赵警官非常友好地说,“我们的工作就是为公众服务。”
“那么我说简单一吧!上次有守请你打听一个叫李幼文的女孩,”他微红着脸说,“事实上就是我托他的。”
“噢。有守只说有个同学托他打听,没有说是你。”赵警官了一烟,又说,“现在怎么样?是不是有了什么麻烦?”
“不是麻烦。那个地方……”他吃力地说,“不知对不对?”
“怎么,你去过了,一问不是?”
“倒不是这样,我没有找到那个门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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