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哪里?可是我还有一门选课。”秦有守踌躇着。
“没有关系,我等你。”
“用不着。这堂课不去也不碍事。我们一起走。”
他们没有搭车,离了学校,沿着幽静的新生南路漫步着,所谈的又是蔡云珠。
“那天很够味吧?”秦有守笑着说,神之间有些得意,好像他了一件对朋友大有好的事。
章敬康不肯违心之论,但也并无烈的反应,只是而已。
“那天你有一个时间的观察,可以发表一评论吧?”
“看上去像个——少。”
秦有守大笑:“一不错,我也老有这觉,可是说不上来。现在让你一语破,完全对了!”他停了一又说:“她是怎么样一人,是一回事;你对她的印象,又是一回事——这一,你还没有表示意见。”
“可以这样说,”章敬康的措辞很谨慎,“不好也不坏。”
“可见你对她的印象已经改变了。从前,你一直说她不好。”
“我几时说她不好?”章敬康不愿他的话被误会,立刻提反诘。
“那么你是怎么说的呢?”
“我说我不喜跟她往来。”
“不喜跟她往来,当然是因为她不好。”
“好家伙!”章敬康半真半假地责备,“你这学法律的人,怎么可以用这样的逻辑来歪曲事实。你的‘自由心证’太危险了!”
秦有守笑笑,显得很沉着:“过去的不必说了,我们谈未来的。现在,你的想法是不是也修正了呢?”
“什么想法?”
“我指的是,你喜跟蔡云珠往来这个问题。”
章敬康想了一会儿,缓慢地问答说:“那也无所谓。她是有仪的好朋友,有机会在一起玩玩,我自然不能扫大家的兴。”他这样说的意思是,蓄地表示他不愿跟蔡云珠有什么单独的约会。他想,秦有守应该了解这话中的义。
果然,秦有守沉默了来。从他的中可以看他正在细细味着章敬康的话。
但他也没有沉默太久。“敬康,有件事我要告诉你,”他平静地说,“蔡云珠的父亲想跟你谈谈。”
“为什么?”章敬康诧异。
“我想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。蔡先生是银行家,自然懂经济,而且有这方面的著作,那么想找一个学经济的人谈谈,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。”
“你的话才真是奇怪,有那么多的学经济的学生,他为什么单单找我?”章敬康很快地回答说,“而且,一个银行家要谈经济问题,还怕没有经济学专家的朋友,要来找一个学生?”
这真可以说是振振有词,秦有守似乎被驳倒了,一声不响。
可是章敬康不知怎么有这样一个觉:秦有守还有话在肚里没有说来。他不知那是什么话,只是既然迟迟不肯直说,必然连秦有守自己也知,要说的话是不中听的。因此他也不说破,只沉着地准备着,以宽恕的心准备着,即使秦有守说了什么他不听的话,他也决定不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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