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而来的便是地动山摇。两人见大事不妙,本能地爬上了一棵古银杏。
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洪远爬到树,望向了山寨的方向。他看见沿途的山脉像是被炸裂一般,原本凹陷的山谷,转瞬间就被倾倒的山石填满。他心中一寒,一不祥的预涌上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四周归于平静,顾不上采药的洪远一路朝山寨的方向狂奔。在他的世界里,没有声音,无论少龙在后如何叫喊,他始终没有停脚步,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,也无力挽回这一切。
沐牢山寨,那个他赖以生存的家园,被整个埋在了山石之。
洪远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从小到大,没有人跟他说过什么叫自然灾害,他认为,这一切都源自山神的愤怒!
“究竟是谁惹恼了山神?”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追问。直到两个月后,他搬新居,他才突然意识到,会不会是因为他翻看了那几本能带来灾害的羊古籍?
这个念一旦产生便在他心里挥之不去,极度的疚、自责、懊悔充斥着他的心,它就像咒一样无法消散。洪远只要闭上睛,就能听见许多人在他耳边嘈杂,他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,只是觉得,可能是那些冤而死的村民在向他诉说苦难。他对不起整个村寨,更对不起将他辛茹苦抚养大的老祖。每当神濒临崩溃时,他都会一个人跑山林,面向山寨的方向跪不起。
每月的月中,本是祭拜灵箱的日,通常洪远会背上药酒、香果跟在老祖后,一个挨着一个地祭拜。村寨没了,老祖也没了,持祭拜灵箱,这是他能为寨的最后一件事。
那天,洪远渴难耐,坐在灵树,他将最后一药酒中。酒的刺激,使他耳边的嘈杂声似乎变得清晰了许多。他赶忙扔掉酒瓶,将手掌弯起放在耳边,突然,他心仿佛听到一个声音,是老祖!
他很奇怪,自己从小就听不见任何东西,可为何在这一刻他却听到了老祖的呼喊?老祖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?就在他竖起耳朵要一步分辨时,声音却彻底消失了。
洪远抬仰望,他看见的鸟儿在枝雀跃,掌大的叶片在微风中左右摇曳。虽然丧失了听觉,但视觉告诉他,室外的环境可能影响到了这一切。于是他收起行,返回住,开始变得足不。
他想来想去,觉得是药酒起了作用。从那天起,他将所有现金全用来购买度烈酒。跟外界断了联系的他,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患了病。为了搞清楚老祖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,他不计后果地将一瓶又一瓶药酒肚,有时他觉疼得要裂开,可他还是固执地持自己的法。
又过了一年,洪远在半睡半醒中终于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老祖。老祖站在床,手拿一本羊古籍直勾勾地看着他,脸上没有任何表。洪远的视线从老祖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不舍地挪开,当他看到古籍的封面时,他的大脑像是还原后的回收站,瞬间想起了书中的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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