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.诗会(2/2)

还差两个！皇兄会先来，质来后就离不远了。

沉南丘不似父亲和妹妹，从小便弱多病，大病没有，什么风寒咳嗽却总是没断过，也是因此沉从文对他看很严，不愿意让他去。

沉南丘垂眸，没人能看清他的神。

这位好像也是认真的。

沉南丘失笑：“慢些吃，没人与你抢。”

如今大了，安宁又怕传些与沉南丘的传闻来，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。

沉南丘不置可否，他从一旁的盒里取一盘糕，摆到安宁面前：“这是我早上令人去临天阁买的桂糕，还乎着，你吃罢。”

斗赢了郑荣荣，安宁心都舒畅了不少，便觉着时间也过得快了，没一会儿便到了沉府。

现在主要走剧，代人，等驸门就能写更多了！

一时间，没人说话，园里只偶尔有几声鸟叫。

临天阁的桂糕堪称京中一绝，乎乎的、带着桂香气的糯米糕淋上，糯香甜，最受京中女眷小孩们喜。

安宁知沉南丘想说些什么：“及笄的事儿吗？没关系的，南丘哥哥。”

十五年间未曾断过的荣、从母妃那里继承的惊人的貌、不堪的传闻……

安宁倒是早就习惯了这些，她像只傲的仙鹤，款款走了大门。

安宁喝了茶，是上好的铁观音，清香，瞬间化解了桂糕的甜腻，她舒服地谓了气：“有些事，想逃是逃不掉的，但在此之前，我还是能为自己些主的。况且那些场面话我一概不会说，何苦去他们那里被他们耻笑？不如和你一同吃着桂糕，看着天上的云飘来飘去，反倒享受些。”

安宁嘴，睛都亮了起来：“还是南丘哥哥最懂我。”

“如果……如果你真的选不驸来，便挑了我罢。”沉南丘脸颊微红，似乎说这些话废了他不少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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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去便有侍女领着她走了园，里面等着她的却不是沉南书，而是她的哥哥，沉南丘。

望向沉南丘，安宁与之对视看了好半天，悲伤地发现：

说罢她便拣了一块放嘴里，久违的妙滋味顿时充斥了腔，她幸福地眯起睛：“真好吃！”

“安安。”

没办法，安宁在京城实在是过于名了。

郑荣荣瞪着远走的车，差咬碎一银牙。

现四无人，只有若兰和沉南丘的心腹，安宁便不再端着，她坐在沉南丘对面，笑嘻嘻地打招呼：“南丘哥哥好！”

安宁：“我哪里会怪沉呢？”

沉南丘没再继续说，他低了，耳朵微红。

第叁个男主场啦！

“嗯？”安宁抬。

说完倒是一面也不给，直接便走了。

人人都她、嫉妒她、想成为她。

沉南丘怕她吃太急了噎到，便给她倒了杯送到她前，答：“我不好，便不去了，左右也只是同龄们聚在一起，我不在也没什么关系。倒是你……真的不去看看吗？听说来了不少公，你最近不是在烦恼……”

沉南丘穿了一白袍，别了玉簪，衬得他更淡然洒脱，他微微一笑：“安安好，南书说她忙不过来，托我先来招待你，她等等就来，让你不要怪罪她。”

“你等着！安宁！迟早你会遭报应的！”

安宁有些不可置信，连着几天，就有两个老友冲自己求婚，她脑哄哄的。

安宁，又拣了一块了嘴，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：“南丘哥哥不参加诗会吗？”

沉南丘总喜这么叫她，也只有他这么叫她。

沉家是武将，门摆的是两只舞球的石狮，威风得很。  此时已经有些时候了，来的人不少，安宁踩着凳了车，周围即刻安静了一瞬。

——

安宁小时候力气大，鬼多，总喜背着沉南丘偷溜去玩。偷鸟、捉虫、捉鱼摸虾，样样带着沉南丘，后来拜师在沉从文门，没了时间，他俩便反过来，成了沉南丘偷偷跑来看她，为她带临天阁新的吃来。

停在这儿看风景，我也无话可说，只是我还有约，先失陪了。”

安宁喝光了一杯茶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动的茶坠杯中，碰撞妙的音。